原本还在迷糊之中的王树茂，被黄长清的一句话惊得瞬间就清醒了，不过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别愣着了，跟我来。”
说完，黄长清走到右侧的船舷边。见状，王树茂急忙跟了上去。
“黄叔，什么危险的预兆？”
“大雨或者风暴。”
“这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知道呀？”
王树茂望了望四周，今天有点月光，天色不算太暗，倒是能见空中没有什么乌云，难道这就是预兆？这也太简单了吧？可黄叔他怎么老往海里看啊？海里除了反射着月光，就是黑漆漆一片，能看出什么来？
“大风雨到来之前，海面会出现漩涡。要仔细观察，以免出现危险。”黄长清解释到。
“可这漩涡怎么观察呀？”
黄长清用手电在船体附近的海面来回扫视，嘴里说到：“漩涡很小，一般跟海螺一般大小，一定要认真点。尤其是晚上，现在还有点月光，再借助手电光，会容易点。”
王树茂跟着手电光的移动轨迹进行观察，不过，说实话，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船在移动，海水在荡漾，加上光线并不是太好，哪里能看出什么漩涡来？王树茂自小在海边长大，对海水的熟悉程度也算是了如指掌。就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海浪波动，拍打在礁石或者船体上，也会出现小漩涡之类的。
“漩涡会反着光，要是见到很多反光漩涡的话，就要立马跟船长汇报，否则就容易错过避风避雨的最佳时机，到那时，渔船就会面临巨大危险了。”
王树茂边听边点头，对于渔船面对风暴时的无助与弱小，他是深有体会的。
“我怎么没看见反着光的漩涡呀？”王树茂问。
“没风暴啊！”黄长清说。
王树茂脸上一红，虽然在黑夜中没人看到，但心中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怎么这么不机灵呀？
黄长清倒是没注意到这点，而是继续说：“航海过程中，一定要时刻警惕气候情况，海难大多是自然灾害引起的，也是后果最严重的。”
“嗯，这个我明白。所以，大晚上也要起来观察是吧？”
“没错。晚上更要注意，大家都在睡觉，要是没人起来查看情况，一船人都会遭殃。”
接着，黄长清带着王树茂在船头转了一圈，细致地讲解了观察的技巧以及有关的注意事项。王树茂屏气凝神静静听着，努力记在心里。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才回到船舱里继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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