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忘尘,我觉得你用道术的时候特别有气势,好好跟着你师父学,你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个特别厉害的道士。”其实我说这些不是没话找话,而是希望他能把心思用到钻研道术上面。哪怕一开始是因为我也没关系,时间长了,我对他的影响总会被慢慢磨掉的。
忘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一声,喃喃道:“你的记忆被人动过那么多次手脚,真的还能想起来,我用道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
我噎住,低着头没法回答。他说的没错,我的确忘记了,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而已。但是我不敢告诉他,因为害怕他知道以后,会觉得我是因为对他有感情,才会印象深刻无法彻底忘记的。
“从小,师父就告诉我,女孩子都是很会骗人的,告诉我一定要小心提防……”忘尘的声音变得很飘忽,可我能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难过。
我脸上滚烫,头埋得更低了。我以为他后面要说的是“现在看来,师父说的果然没错。”
可是我猜错了,他后来说的是:“可我觉得你不一样。”
我忍住鼻酸,闷闷地说:“你想多了,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你在心里把我给美化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快到山脚下时,忘尘才说:“其实我知道,师父肯定跟你说过什么了……你不用急着否认,从上次分开之后,我就一直潜心钻研卜算之术,总算是学会了一点六爻的皮毛。有些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结果,但就是不死心地想要试一试……”
我哑口无言,脑海里闪过许久之前的记忆,漫天魔气笼罩之下,他决然地将生的机会留给我,还故意装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怕我会有心理负担……我低下头,半晌才讷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是我知道,这句话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他想听到的,绝对不是这三个字。
“没事,都是命里注定的。”忘尘笑了笑语气哀凉,“不过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我昨天又仔细算了一次,其实你的命劫并非必死,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是必须得有一个人自愿为你分担。灵犀,我觉得现在只有我能替你……”
“别说了!”我打断他,“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信!别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你好好去学点正经的道术吧,别把心思浪费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面。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转身,我已泪流满面。
我多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降世,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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