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对女子多是苛刻,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对女子而言,都是莫大的伤害。
楚姨娘便听过这样的事,说那府尹家的女儿好端端地突然性情大变,原本是最爱说话,叽叽喳喳的,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谁和她说话也不理,还时常身子发抖,有一日直接上了吊。
后来才知道是采花贼半夜探进了闺房,小姐半夜惊醒,险些遭了魔爪,虽被护卫救出,没受一点伤,也却自此性情大变,
楚姨娘本就十分担忧芜玱心思细腻,胡思乱想,若她全都忘了,倒也的确是件好事。
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什么叫做不记得也好?芜玱对这个回答不满,她央求道:“好姨娘,你便告诉我吧,不然我得想一整天,”
她轻抚太阳穴,哎呀哎呀直叫,“我一动脑子,头就痛的厉害,姨娘这样疼我,定是舍不得我痛得。”
“头痛?”楚姨娘神色紧张起来,询问道,“痛得厉不厉害?我现在就去请齐大夫来看。”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一副随时要出门的样子。
“倒也没那么严重,”芜玱将她拉住,“只要姨娘告诉我昨日究竟发生什么,我便全好了。”
“身体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楚姨娘拧眉,在她腰间掐了一记,却又不舍得用力,和抚摸也差不了多少。
她抿唇,犹豫半晌,然后抬手将芜玱的头发别到耳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不重要?那便是重要了。瞧楚姨娘避之不及的态度,应该是发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芜玱好奇心不算重,但事关自己,便怎样也是要知道的。
她沉吟片刻,拉着楚姨娘的胳膊,低声道:“倘若昨日发生的事情是好事,姨娘便该说出来让我乐一乐;倘若昨日发生的事情是坏事,姨娘便更应该告诉我让我有个防备了,否则我下次再中了同样的招又怎么办?”
“姨娘,敌人是不会因为一次失败便彻底放弃的,想要达到的目的,换个地点换个时间,还会再来一次,你当真不想让我多个心眼?”
见楚姨娘有些动摇,芜玱又道:“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都不知道敌人是谁。姨娘若是不告诉我,我却问别人就是,”芜玱收回手,“你方才说让齐叔来看看,昨日他便应当应来过吧,待会儿我就去问他。”
楚姨娘眼睫轻颤,很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倒也不必起麻烦齐大夫,我告诉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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