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玱顿了一下,弯腰将衣服捡了起来,拍了拍落下上面的灰。
这衣服,是沈小爷的吗?
看不出来,他倒是挺贴心的。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看脸色,应该是不会再出什么事了,芜玱将衣服叠好放在桌上,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出去。
轻车熟路地从府中出去,来到熟悉的高墙,芜玱才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墙,她上不去啊。
四下并没有供她踩踏的地方,芜玱试探性地蹦了两下,小胖手连围墙最上面都够不到,更别说是翻过去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臣妾实在是做不到啊。
要不从正门进去?这个念头刚产生,便被芜玱自己打消。门口肯定有门丁守着,大早上,没人见过她出门,却看到她进门,那不是很奇怪嘛。要是被府中其他人知道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芜玱不死心地尝试了最后一次,砰地一声,还是连边都没够上,得了,她还是回去借个梯子吧。
一回头,看到了一身玄衣的沈黎鹤,与她对上眼睛,弯了弯唇,笑了一下,笑得揶揄。
妈耶,他什么时候站到这里的?自己刚才在这蹦蹦跳跳的傻样,该不会都被看到了吧。
沈黎鹤不复昨晚的失态,一身风光霁月,看上去十分好相处,可芜玱却觉得,他是又戴上了面具,昨晚的他,或许才是真的他。
将这种莫名其妙的猜忌望在脑后,芜玱眨眨眼,干笑道:“沈小爷,帮我个忙呗。”她没忘记昨晚她是怎么回去的。
沈黎鹤摸了摸下巴,拖长声音故意道:“好啊,但是你求我。”
芜玱立即道:“求您求您。”
要不是顾虑到自己实在容颜不佳,她可能还会卖个萌。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就是见多识广的沈黎鹤,眼角都抽了抽,这女人,没有羞耻之心的吗?但话出了口,沈黎鹤也不能反悔,“好。”
“我能提一个小小的意见嘛,”芜玱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留有一个小到几乎没有的距离,以表达自己的小小是有多小,“您能不能不要揪着我的领子。”揪着她背后的衣服也行啊。
虽然上墙下墙时间很短,但芜玱衣领很紧,昨晚拿一下,差点把她勒死了,她是真不想再尝试一次。
不能揪衣领,那拉哪里,沈黎鹤心想,视线在芜玱的腰上停留片刻,他恍然大悟,这个女人,竟然想让他搂她的腰,真是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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