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页)

“……我的羽毛稀稀少少,我的尾巴枯干如草,我的窠儿摇摇晃晃,被风雨浇灌吹倒,吓得我哇哇大叫啊哇哇叫……”

四公主摇头晃脑的提著一只精巧的鸟笼走进书房,嘴巴里哼著刚学会的歌谣,大声的唱著。在唱歌的空档,更不时抓著一旁的侍候丫头问:“已经过很久了,要不要再喂它吃饭?你看,它一定肚子饿了!”

“还早呢,公主。半个时辰前你才喂过的。它不可能会饿。”

“它一定是饿了,不然为什么要闭上眼?一定是饿到没有睁开眼的力气了。”

“不是的,公主。这种鸟儿本来就是白日闭眼睡觉,不是饿了的关系。”女侍解释著。

这时三皇子终于写完今天的字帖,放下笔,暂时休息。在侍读忙著替他净手洗笔时,他转头看到妹妹提著的鸟笼里装著一只形状狼狈、羽毛稀疏的猫头鹰幼鸟,有些受不了的道:“不会吧?四皇妹,你还真养了它啊!这么丑的东西,亏你当宝似的带进带出,也不怕招人笑。还有,你刚才唱著什么怪歌?听都没听过。”

“那才不是怪歌!我在背诗经里的诗,很有学问吧!”予瞳抗议。

“还有,这只猫头鹰很可爱,是我的宠物,哪里丑了!”

三皇子楞了一下,努力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皇妹的审美观与众不同那就算了,个人品味而已,他不勉强。但她说她在背诗经……这又是从何说起?他不记得诗经里有这么直白的儿歌。

“妹妹,你说你刚才在背诗经的诗?别是说笑吧?”

“哪有!不信你去问姨娘,是姨娘教我的!她说这首就叫《鸱鸮》。

前儿个我救了这只被雨打落地上的猫头鹰之后,姨娘就跟我说诗经里一篇有关它的故事,还教我唱歌。我很快就背起来了哦!”挺挺肩膀,非常骄傲的说著。

三皇子眨了眨眼,觉得脑袋有点迷糊。不是很确定的转头问一旁比他年长四岁的侍读:“长霖,我以前在无逸斋听过太傅解说过《鸱鸮》。这篇似乎是在骂猫头鹰的吧?因为它欺负了一只可怜的母鸟,毁窠、夺雏的,所以它应该是个听了会很难过的故事是吧?而且鸥鹃在里头是只坏鸟吧?不是藉它引喻暴政对人民造成的迫害剥削吗?莫非我记错了?一“殿下,你没记错。”伴读毫不迟疑的回道。

“我想也是。”对伴读的记忆力很有信心,三皇子疑惑的问妹妹:“既然是一首如此悲愤的诗,为何你唱得这样欢快?”

子瞳公主不可一世道:“是很悲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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