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宁被李渔和小厮架着走出来,脸色灰白不见一丝血色,两脚虚浮,说完这些话,已经出了一身虚汗。
“宁儿,你醒了……”
众人此时也顾不得萧御臣面子不面子,纷纷都站起身来,围到了白亦宁身边,一个个嘘寒问暖,热泪盈眶。
“我、我没事,娘,二婶,妹妹,你们别哭了。”
白亦宁瞧着她们哭得眼都肿了,很是心疼,看向人坐在轿撵上的楚妙双,病态的脸上,神情也冷了几分。
老侯爷被老大老二扶起来,十分赞赏地看着自家孙子,刚刚那些话点醒了他,他们是铁骨铮铮的白氏血脉,怎能轻易向他人下跪?
他一时汗颜,老脸发热,还不如自个的孙子!
萧御臣看到这一幕,看得出神了,眸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何曾几时他也能享受这样的温情?
“你们在这里演温情戏给本妃看吗?宁哥哥,你看你分明没事,怎能骗我们说昏迷了?”
楚妙双透过轻纱看向白亦宁,嘴角勾起得意笑容,我给陆夕瑶做丫鬟时,你一次次无视我,现在却要反过来求我,我偏要看着你去死!
我就是讨厌你们,我就是要让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眼前!
白亦宁因为中毒显得暗黄消瘦,两颊灰暗,却依然遮不住异常俊美五官,唇角漾起一抹笑容,其中蕴含着轻蔑、失望,他深深看着楚妙双,依旧如往日那般温润,说话很吃力,却没有半分犹豫:
“从小到大,我将你视若心尖宝,疼你护你陪着你,你开心时,我便开心,你难过时,我便跟着难过。”
“只因你纯真善良,长得像个小仙子一样,我打心眼里喜欢,毫无理由的想对你好,爱你所爱的一切,呵……”
说到此处,他满脸笑容变冷了,再看她的目光变得再无半分温情,从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楚妙双听着白亦宁的话,仿佛每个字眼里都透着心痛,她便笑得愈发得意,她就是恨透了他的毫无理由,毫无理由对陆夕瑶好。
就是想毁掉他们令人羡慕的感情,没有人可以比她幸福,任何人都不可以。
“白亦宁,不是我不讲情义,而是你们太言而无信,我的脸变成这样,你们谁管过?”
白亦宁嗤鼻冷笑,并不解释,冷冷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要你们的药,你的脸侯府更不会负责!陆夕瑶,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恩断义绝,黄泉路上永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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