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戚“嗯”了一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素衣。

就像是完全失去理智，只在乎面前的人是否死亡了一般。

她看着地上那些尸体，着实有几分诧异。

素衣无奈地笑了笑。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来阻止我？”

慕云戚上前一步，捡起了地上的长剑。

“这是我希望你做的事情，你不要太过自责，一切都是我的命令。素衣，让你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我很抱歉。”

慕云戚对着素衣淡淡一笑。

素衣有些错愕地看着慕云戚。

慕云戚这么做，就是担心素衣心中有罪恶感。

她看得出来，在面对仇家这件事上，素衣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藏。

或许是因为自身的力量太过渺小，才让素衣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但慕云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她要素衣能够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之下，而不是一辈子都当一只缩头乌龟。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慕云戚对着他人吩咐道：“你们，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该给邀月酒楼掌柜的钱，一分都不许少。”

“是！”

燕北棠的手下利落地将地上的尸体全部清理干净。

素衣在原地愣了一会，随后忽然间对慕云戚露出一个微笑。

她带着慕云戚，走到了阳光之下。

“王妃，谢谢你。”

她对着慕云戚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慕云戚摇了摇头。

“不，你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小雨。

寒气袭来，慕云戚打了个喷嚏。

她这才惊觉，已经是到了深秋。

一层秋雨一层凉。

也难怪这雨一下，她就觉得浑身发冷。

她对着素衣开口道：“走吧。”

两人并肩，回到王府。

谁也没有再次提到这件事。

一晃一月过去，冬日的气息更加浓厚。

燕北棠这个月，一直都在外边，极少回到王府。

说来倒也奇怪，尽管他心中仍旧对慕云戚有诸多不满，但每每在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慕云戚。

回到桀王府，本想暗中去看看慕云戚是否在房间之内，没想到慕云戚竟然在王府门口亲自迎接他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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