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超能力——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司霖温柔地望着慕真真,那双仿佛有星辰闪耀的眼眸里,映出了她惊慌失措的倒影。
这、怎、怎么可能?
她错愕到惊骇的表情,让司霖眼角的笑意更浓。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揉乱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同时轻声叙述:
“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我们俩曾经见过面,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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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N市法院。
已是傍晚,夕阳穿透了洁净的玻璃窗,斜斜地映进法院的走廊。那一抹残阳,像是血的颜色,照耀在大理石地面上,也映在一双白色的球鞋上。
彼时,刚上初一的司霖,还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他坐在长椅上,身侧是紧闭的门扉。厚重的大门,阻隔了庭审的区域。他能做的,唯有等待。
等待。
他的双拳,死死地握紧在一起,他的关节是如此用力,用力到泛了白。如果可以,他多想用自己的拳头,砸向那个伤害自己母亲的凶手……
夕阳的颜色,宛若血迹,映在他的白鞋上。恍惚之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医院里,重新站立在那片血泊里——
那本该是一个平常的下午。刚放学的他,背着个书包,慢悠悠地走到距离初中不远的医院,等待着自己当护士的妈妈,一起下班回家。可还没等他走进医院,看见的,就是兵荒马乱一般的场景——
保安师傅一边拔足狂奔,一边拿着对讲机狂吼。病患们站在门诊大楼外,议论纷纷地说着些什么。司霖经过的时候,那些只言片语,便落入了他的耳中:
“造孽哦!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怪医生有什么用?”
“那就是一疯子!正常人怎么会带把水果刀来看病?”
“好惨一护士,莫名其妙就被砍了……”
最后一句话,让年幼的司霖一阵心悸,下一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顾不上人群的阻拦,仗着人小又灵活,硬是从保安大叔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门诊大楼里。
再然后,他就看见了那片血泊。
伤者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事发地点只剩下一片血泊,粘稠而鲜红,半凝在地上。
一只细长的圆珠笔,正落在血迹当中。
笔帽圆滚滚的,那曾是一只褐色的小熊,可如今却被染成了鲜血的颜色。那本该可爱软萌的Q版脸蛋,此时却糊满了腥红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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