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来人的时候，长剑已刺穿了她的身体。

“玲珑！”无限的悔意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杀玲珑的这把剑，不同于普通的剑。这是师傅刚把我带回凤栖山的时候送我的神剑，可以斩妖杀神。

玲珑复活不久，她的修为连三层都没有恢复到，方才我又向剑中运足了灵力，玲珑必死。

看着自己沾染血腥的双手，令我痛不欲生。

君熠宸死了，旬邑又生死不明，我杀了玲珑，还差点杀了师傅，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似乎都在告诉我，我真的只有死，才能让我得到解脱。

无法言说的悲痛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我抬起手将灵力全都聚集在掌中，准备自毁元神，就这样随君熠宸去了。

玲珑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向我走了两步，握住了我的手：“灵姬！我的这条命，是你给的。现在还给你，我终于不再亏欠于你了！看在守月的份上，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守月？

对了，还有守月，他还在人间等我，作为他的母亲，他唯一的亲人，怎么能丢下年幼的他，独自面对这世间险恶？

“玲珑，什么事你说，我答应你。”我流着泪问她。

“原谅主上，然后好好活下去！”

玲珑的话如一声惊雷，再次将我的心击得四分五裂，我痛哭失声，跪在地上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玲珑，求你，不要死，不要死……”

玲珑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师傅伸手接住了她。

师傅抱着玲珑久久没有言语，他低垂着头，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我很想问问，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看到的吗？这样的结果，他有没有一丝后悔，有没有一丝心痛？

玲珑到死，都还在为他着想，到死都在求我原谅师傅。

而师傅可能也没想到玲珑还能活过来吧。

玲珑的嘴角荡开出一抹凄惨的笑，对师傅说道：“主上，你好好看看灵姬，这就是你养大，拿命去宠去爱的人，你看她现在开心吗？”

我不明白玲珑想要说什么，但师傅已经抬起头看向了我，妖冶的红已逐渐从那双绝美的眼中褪去。

“她现在很痛苦，她的心在哭泣，在哀求，主上，你听到了吗？”玲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灵姬……”师傅红着眼睛，嘴里呢喃着我的名字。

这时又听到了玲珑微弱的声音：“主上，玲珑跟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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