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觉得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真是年纪大了，以前除夕夜都要守岁到天明，师兄弟们呆在一处玩些小游戏。以天为被以瓦为盖睡过去，只是模模糊糊间，似乎自己浮在空中然后又回到地面，这一番功夫，我懒懒地睁开眼。

床边坐着一个人，穿着夜行衣但不是影子。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才辨别出是木笙，背后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难道影子说得对，他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醒了。”木笙倒了一杯水，我接过咕噜喝了下去。

“你，你怎么来了？”他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真话，但此时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为了西陵和南陌联姻的事。”我没料到他竟然和盘托出，只能点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袁陌，如果我告诉这一切都是场梦，你信么？”木笙走到窗前，开了窗，外面的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冷风吹进来，我拢了拢被子。

“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灵魂是来自异世界，抑或是他也是同乡？不好，不会是最近转载的故事引起他的怀疑了？

“开玩笑的。”他不愿解释又问道，“袁陌如果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做些什么？”

他难道是在试探我，想套出我是不是还在谋划什么？我只能装傻充愣，“一切结束，那不就是死了的意思么，还能干什么，难道还可以跟阎王讨价还价多要些寿命在再在人世多混几日？”

他不再说话，我看着他的头发发呆，夜里他的头发不再是偏茶色，我却偏偏想起那个梦境，我拼命回忆也不记得自己收到过木兰花样的簪子。究竟哪里出错了呢？

木笙回过头，“在想些什么，听说袁公子流连花楼，乐不思蜀，如今这般痴状，莫不是看上我的姿色了。花楼里的小倌滋味如何？”他不阴不阳的语气让人心里别扭。

“花满楼都是姑娘，西陵明文禁止男风，根本见不到小倌馆。”我白了他一眼。

他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可听到另一句话又恶狠狠地说：“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不管是哪里的古代，都觉得男人去花楼是平常事，女人去小倌馆就是放荡。我原以为那晚的人是他派来的，但看了他的神色变化倒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不是他就暂时构不成威胁，但又会是谁知道我到花满楼的目的，还来听壁脚。

屋里的油灯放出青白的光，泛着一股冷意。

“天也不早了又飘着雪，你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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