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夜谈(第1页)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黛玉诗中的海棠开满了整个西陵皇城,粉红中透着点白,只是我不喜海棠,倒不是因为海棠无香,可能是因为海棠花开的时候,她来了。我从未见过她,却是不喜欢她。

阿宁近几日忙活起来了,常常不见人影,早出晚归的,语丝社也只有柳环生一人沏茶常常忙得手都发抖,于是王大哥便把阿德唤去帮忙,一来二去,阿德本就年轻学东西自然是快,虽说泡的茶没有柳环生的一半好,但应付这些也足够了。只是为免客人们不乐意,便把阿德泡的茶价格压低了,虽说贵了点小钱,但口碑也就在大街小巷里传起来,忘了说自从男女客分开坐之后,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会偷偷过来光顾。

前几日,南陌公主赵雅言的车队由南陌的骠骑大将军护送进了皇城,那日万人空巷都挤在楼上或是立在街道两旁想目睹这公主的芳容,我记得那天的车队很长,车队头部进城门时,车队尾部还在黛山脚下,公主的仪仗在中间,骠骑大将军是个刚毅蓄胡须的男人,嫁妆丰厚,马车上堆满了各种箱子,里面定是些奇珍异宝,南陌的诚意让人忽视不得。

语丝社的客人啧啧称道:“都说南陌皇帝对这个胞妹疼爱有加,看来不假。”我却不以为然,若真是疼爱还会让她做个政治的牺牲品么?而且赵陌言又不是不知道赵雅言对赫连无缈有意思,赵雅言坐的红色车帘的马车上,没有风,马车虽有些摇晃但还是没有那个幸运一睹尊容,她大概穿着凤冠霞帔,面若桃花,只是在艳丽的妆容下,她的心里是隐隐的激动还是茫然抑或是伤心欲绝?我又庸人自扰了,她们的婚期定在三月初九,那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还有十几天的样子,影子的喜服应该做好了吧,他在铜镜里看着穿喜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他,不是第一次穿喜服。

“姐姐,你的样子就像个怨妇。”阿宁不知什么时候经过我的窗前,油灯映着她的脸,有些可怖。

不知不觉坐在窗前发呆一呆便做了好几个时辰,连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点了灯。

阿宁翻窗进了我屋里,坐在我身侧。“阿宁,你说嫁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托着下巴,把斜支起的窗子放下了。

阿宁瞪大了眼睛,又趴在桌上,像只小猫。其实印象中小猫的形象定格在春光灿烂出八戒中那样恐怖冰冷的猫妖,但此刻我觉得其实小猫挺可爱的。

“我穿了一次嫁衣,但就像过家家一样,没什么仪式感。”阿宁似乎在懊恼自己第一次穿嫁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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