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江水回到了家里,告诉自己的老婆杨大辫:“孩子他娘,事情闹大了,我听住在旷场附近的包大力说,这次麦林失火,是有人纵火,理由是,要是意外失火的话,起火点只有一个,可是包大力说,这次的起火点有三、四个之多,明显是有人故意烧我们的麦子,我觉得应该报案,你觉得怎么样?”
杨大辫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叫报案?我听不懂。”杨大辫的文化水平决定了她不理解这个词汇,也可能是土匪窝里根本就没有人提到过这么个词汇。
“报案就是去找乡公所,让人家来帮我们破案,抓到凶手,抓到那些放火烧我们麦子的人。”包江水尽管是个窝囊废,但人家毕竟见多识广,于是他耐心地解释道。
“那好,那行,就是抓不着凶手,也让他们不得安宁!”杨大辫非常灵透,她马上领悟了这次报案的重大意义。
当天下午,包江水在包蒙法的陪送下,骑着一匹大白马去了木子镇乡公所。乡公所胡所长随即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几个差役来到现场观看,要知道那个年代骑自行车是一种相当奢侈的行为,实在是和我们现在有些人开宝马车和悍马车有一拼,因此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胡所长仔细地研究了被毁麦子的灰烬,又走访了附近的几个家庭,之后问包江水道:“最近你和谁家结仇了没有?”
“没有呀,干了两年保长,我从没有得罪什么人,你知道,我这个人,尽量地为大家办好事,我现在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我在那个地方得罪了人!”包江水显得一脸无辜,应该说,到他这个岁数,一般的权力斗争和互相倾轧,他都应该知道了,然而,他给人的印象却是,他对人性的理解很浅薄。
“还有谁想当你们磐石村的保长?”胡所长的金边眼镜闪了几个光点。
“这我还真不知道呀,我才干了不到两年,就出了这事,难道真是有的人想觊觎我保长的位置?”包江水感觉有点吃惊,他想了这个案子的各种可能性,但独独没有想到有的人竟然是为保长这个位置而来的。
“这是最大一种可能性,因为你这个人不错,不可能由于报复放火,我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发现争权夺利是这类案子的最大特点。”胡所长的金边眼镜又闪了一下光。
“这个,我没有听说,也没有发现有的人有这样的打算,如果他们说出来了,我可以把这个保长让给他们,我现在就可以让给他们!”包江水说的完全是实话,他觉得,他当这个保长没有一点私利,当然也可以随时不当这个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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