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江水的妻子杨大辫似乎早已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她不卑不亢地质问道:“没收那些土地我没有意见,可是我们娘儿几个吃什么呢?我们总不能没有一点耕地吧?”
平心而论,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好,以至于有勇有谋的包连贵沉思了半天才说:“你们堤外不是还有一亩地吗?那个给你们留下!不过我要问你的是,这次你们家包江水已经被定为了地主分子了,他现在人在何处?为什么要逃跑呢?有联系的话,赶紧让他回来自首,否则将来要是抓回来的话,事情就严重了,那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是去年出去的,我听说是在外面贩卖药材的,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既然说了,我就留意着这个事,争取让他早日回来。”杨大辫也不傻,对待这个人物,只能这样说了,而杨大辫的判断是,如果你们不保证包江水的安全的话,就凭包江水那个小胆子,他绝对不会回来的。
“这样也好,你是一个女人,这个事跟你无关,不过,如果包江水一直不回来的话,你也跑不了。还有一个事,那就是,明天那两户贫下中农就要挪过来了,你们家的房子可就变成人家的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大吵大闹的,影响不好!”包连贵瞪着他那特有的三角眼,很权威地说道。
“那我们家的出路呢?是向北,还是向南呢?我们总不能插上翅膀飞到街上吧?”杨大辫十分有水平的提出了一个严重的质疑。
“这个,这个嘛,是这样,考虑到你们家的特殊情况,你们既可以向北走,也可以向南走,也就是说,你们家的出路既在北边,也在南边,你们自己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包连贵有点不耐烦地说,实际上是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这么复杂。
“那两户贫下中农如果挪来的话,我家和他们都是生人,我觉得中间界个墙怎么样?我们朝南走,因为南边那是我们的兄弟包京水家,我们是很好说话的。”杨大辫请求道。
“那是当然了,你们有界墙的权力,不过我要特别说明的是,不管你们界不界墙,你们的出路也是既在南边,也在北边。”包连贵慷慨激昂地说,可能是由于他的这句话,在未来的土地证书上,特意表明,包江水家的出路是南北通行。
“这个我懂了,你刚才那个没收财产是什么意思?我家这两年包江水也出去了,家里也没有什么钱,你们没收我们什么呢?”杨大辫狐疑地问道。
“你这个女人家,连这都不懂,你可要知道,这项政策不是针对你们一家的,是地主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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