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师非常谨慎，他把学生们领到柏河岸边，挑了一沟既不太深也不太浅的一段水，二十多个人扑扑通通地就下去了，包睦国刚刚下去，他就觉得不大对劲，平时他洗澡都在浅水区活动，而现在这个水区不是深水区，但却是中等深度的水区。很显然，中等深度的水区包睦国也不太适应，甚至对他来说也非常危险。
很快，他就违反了浮力定律，整个身子往下面沉去。然而在这个时候，他的头还在外面，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班主任钟老师，钟老师似乎才突然发现，眼前的包睦国遇到了险情，于是从岸上跳下来，把包睦国一把薅住，拉了出来。
应该说，这是一次不太成功的溺水，包睦国只喝了两三口水，就被救了起来。“以后，凡是这类活动，你就不用来参加了！”钟老师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开口命令道。
又过了一年，在一个炎热的星期天，包睦国跟着包英胜和包柳成等三、四个人又到了河边洗澡。这一次是在上游地区，包睦国一看，今天洗澡的人特别多，看上去黑压压的有三、四十位。
这些人都是会游泳的，他们选择了一段大约四十米长的水域，而在拐弯处有一堆石头悬在这四十米水域的尽头。
包英胜和包柳成下去就到了深水区，说起来深水区也就是二到三米的样子。包睦国呢，去年的教训还在，自己又不会游泳，所以他很识趣地把自己的位置选在了这四十米深水区的上端，也就是半米深的地方。
一上来，包睦国就在那里搓澡，他认为，洗去身上的脏东西非常重要。洗完之后，他就开始在这个半米深的水域里“游泳”，说起来是“游泳”，实际上就是乱弹腾，手、脚、腿乃至整个身子都在那里剧烈的运动。
就在这种乱弹腾的过程中，包睦国品尝到了一种“游泳”的快感，他这时候突然想到，大概那些会游泳的人也就是这样“游泳”的吧，于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的频率越来越快。刹那间，包睦国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害怕产生错觉，更害怕把错觉当成正常的感觉，而包睦国就处于这种把错觉当成正常感觉的过程中。
“看，睦国也会游泳了，不简单！”包柳成在远处喝彩道。
“睦国，来吧，你那地方水太浅，根本就不算游泳，往这里来吧，这来会产生浮力，有一种飘的感觉！”包英胜赶紧建议道。
这时候包睦国误判了形势，他身子一划就进了深水区，他起初感觉很好，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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