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在传统文化中培育出来的藤蔓植物,总习惯于把幸福缠绕在丈夫或儿女的身上。
在这初冬的早晨,杨文静早早就到了街上买了些河鲜给家婆煲了鱼粥,然后把衣服拿到楼顶去晾晒。那条她走了十年的小街,在她看来似乎是一条青砖铺就的古道,而她就在这远离心事远离那些不想忆起的人的古道上生活了十年。站在楼顶,熟悉的香溪河像一位终于被细细打量的女子,显现出了杨文静之前不曾领略的韵味。
平静的河面上,弥漫着一层薄纱,河边的翠竹,树林,还有那河面上渔人正在坐着打鱼的竹排,把杨文静的思绪带回了第一次和李向阳一起去王志远所在的西族村的情景,让她想起了王志远和她想一起回西族村而掉进河里的那个早晨。这些不曾忆起的往事忽然在这样一个清晨袭来,竟然使她在心里打了个趔趄,有些迷茫起来。
香溪桥横跨在河面上,有些沧桑,但却像久经世事终于无言而立的老者,默默地忍受着那从上面走过的人、车和一切需要它渡过何的生灵和物品。当想到自己这一生就在这香溪河边度过的时侯,杨文静的心里竟泛起了一种要离开香溪的想法。想起刚分配到香溪工作的时侯,那时虽然不是那么情愿,但是想到是王志远的家乡,所以还是安下了心。可没想到,和王志远的情感却走向分道扬镳之路。个中的情由,杨文静自然不愿想起,也不愿去想了。
一只水鸟从河面掠过,打破了河面的平静,在杨文静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她低下头把衣服晾好,就匆匆地拿起装衣服上来的水桶下楼去了。好象一个怕人窥见心事的人,也怕自己在回首往事的时侯被自己曾经的内心窥见一样。
那买回了一个多月的钢琴在这个周未的清晨被儿子冷落在一旁了。定下的练琴时间已经到了,但儿子还在被窝里迟迟不见出来。兴许这样适合睡觉的时间对于这十来岁的小孩子来说要能自律地起来练琴,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杨文静走进了儿子的房间:“翔翔,起来吃早餐啦,练琴时间到了!”
儿子翻了一下身,又睡过去了。杨文静硬起了心肠不停地叫:“太阳照屁股了,快起来,快起来!”
儿子坐了起来,睁开惺松的眼睛说:“妈妈,睡多一下不行吗?”
“你还想不想做钢琴家,想不想去考级,将来弹琴给很多人听啊?”
看见儿子起了床,穿好衣服,杨文静出去把鱼粥盛放在饭桌上。这架钢琴放在厅里有些洋气,但是,显然和那红木家具,和那有些简陋的装修有些不是那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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