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尹乾程和宋文显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很多平时不舍得吃的饭菜。方林看在眼里，一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着扮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迎了上去。
“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多好吃的？”
“今天……”尹乾程喉结蠕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今天我过生日，庆祝一下。”
“哦。”方林笑了笑，“生日快乐。”
尹乾程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深深呼吸。他到现在还不能接受通过药物来“说服”方林的方式，他平时是一个节俭的人，回来带这么多平时舍不得吃的昂贵饭菜，也是因为内心愧疚，想要弥补一下。谁曾想，方林简简单单的一句生日快乐，就让他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刹那间崩溃掉了。
这毕竟是自己师兄的儿子，自己怎么能对他下手！尹乾程握紧了拳头，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
牟向东看在眼里，趁着方林去卫生间洗手的工夫，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三哥你别紧张，你什么都不用管，就像以前一样，所有的恶事我来做，所有的罪我来背！”
尹乾程用力的反握住牟向东的手，一双手轻轻颤抖，眼睛里满是挣扎，“我们不这么做行不行？我突然觉得，宋文显送来的那三个人也不错！或许能找出一个来替我雕刻！”
“别自欺欺人了。”牟向东用力掰开尹乾程的手，感受着尹乾程双手的颤抖，叹了口气，“三哥，你的手抖成这样，还能坚持几年？我们现在迫切的需要找一个人来继承你的手艺，而不是找一个木偶来替你雕刻！”
尹乾程一怔，缓缓放下手，坐了下来。
卫生间里面，方林靠在卫生间门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握紧了拳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不过总算不是太糟糕。方林舒了口气，至少要对自己下手的，不是尹乾程。
这顿饭吃的比较沉闷，尹乾程心情不佳，牟向东也是满腹心事，三个人都没有开口。
方林不知道宋文显想出了怎样的歹毒办法，只能小心提防，夹菜只夹尹乾程和牟向东吃过的，每一口都吃的战战兢兢。
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牟向东突然起身，尹乾程浑身一僵，筷子都掉了一支。
半分钟之后，牟向东端着一杯水回来，尹乾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杯水，脸色难看。
方林察觉到这一点，心里咯噔一声。
“吃了那么多油腻的东西，来喝杯水吧。”牟向东依旧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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