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王兰才回公司。她把车停下来,发现那边沈媚的车位已经空着。她像往常一样,很是鄙视地望着沈媚和田园的车位。她想念在波士顿挂职的谭总了。如果谭总在上海,创业园一切都会有条不紊、规规矩矩,无论是项目申报、项目监管和项目评估和审计,她都会按照谭总的要求,一丝不苟做好相关的工作。
这样怀念着过去,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了看谭总的微信。谭总正发了和当年Skype发明者爱沙尼亚团队的照片,说他们把Skype卖给eBay和微软后,又依托爱沙尼亚本土科研的力量抢占美国的市场,开始进行AI领域新研发。
她给谭总点了个大大的赞,然后来到大堂口。她看见,门口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在和接待小姐吵。
“我要上去找田园。”女人说。
“田总今天没进来,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转告他。”接待小姐说。
“不行,我要上去,他肯定在楼上。我是他未婚妻。”女人嚎叫着说。
王兰见状把车停下了。她下了车,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的女人,五官原本很精致,然而没有血色而苍白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很虚弱。她随便穿了条麻织裙,一棱一棱的褶皱像干枯的稻草。
“你是田园未婚妻?是音乐家兰朵?”王兰不经意地扫了她几眼。
“是的,我就是王兰,我是田园的未婚妻。”兰朵再次强调着“未婚妻”三个字。
“哦,我知道啊,久仰大名呢,著名的笛子演奏家!田总也是,这么美的未婚妻,也不带给我们看看。”王兰说。
“谢谢,谢谢。”兰朵的情绪好像有点失控了,她的的眼睛红红的。无论在音乐事业上是怎样的众星捧月,来到田园的身边,她就是卸去光环拭去雕饰、简单直白的这么个女人。在失恋和屈辱的阴影中,嫉妒和冲动会如蒸汽熏开的毛孔,翕动着放大她脸上的暗纹和雀斑。
“田园走了,要不你上楼去,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是田总的老部下。”王兰像个老大姐一般摸摸她的发丝,扶着她往电梯口走去。
“你在这等一下,我屋里的咖啡机没豆子了,我去旁边公共咖啡机给你磨咖啡。”到了自己办公室,王兰端着咖啡杯去了旁边的咖啡吧里。公共咖啡机旁边的抽屉里,收藏着几大包刚买的豆子。
想去拿豆子那短暂的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她把手机藏在裤兜里。
到了公共咖啡吧这里,见一个印度小哥和德国小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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