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火辣的太阳无情地烘烤着臣服在它之下的每一寸土地,软绵绵的白云因畏惧它那毒辣的阳光而纷纷飘离这巨大炽热的火球,蓝天也因它那耀眼的光芒而变得煞白。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在隐蔽处乘凉,就连鸟儿也藏在浓密的树枝树叶中,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消失在炽热当空之中。
莱茵哈鲁特与杨真分别坐着两辆截然不同的龙车,并以两条平行不同道的路线向竞技场行驰而去。
莱茵哈鲁特坐的是有透气染红的竹枝所编织而成的车房与金黄色为主体,红色为副的房顶所构成的车厢,红金制成的巨大轮毂并用强壮的地龙所牵引着的地龙车,驾驶这辆地龙车的车夫是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外貌端正,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但,杨真所坐的马车则是另外一副模样。
“豪华”的敞篷破木质“跑车”。整辆地龙车仅仅是有几块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破旧木板简单拼凑而成,并且有些木板已经发出浓郁的霉臭味,车轮仅仅是用几条稍稍能承受杨真重量的小木树枝简单弯曲而成的。更可悲的是,与其说这是地龙车还不如说是狗车,因为拉车的不是地龙而是几只不停流着哈喇子的大土狗。没有车夫,整辆车的最终去向都有这几只狗所决定,不仅仅是这样,杨真的手上还戴着钢制手铐,脚还紧紧地被粗绳固定在车身上。听那些士兵解释的话,这是因为杨真现在的身份其实是囚犯,这是只有囚犯才有的待遇。不过还好,这些土狗并没有互相打闹到处撒尿拉屎什么的,它们十分整齐地朝着同一方向跑动。
不过最让杨真感到不能接受的是——周围行人那看畜牲一样的眼神。面对那些炽热的眼神,杨真无奈只好选择闭上双眼。
眼不见心不烦。
通过那几只土狗时不时发疯似的狂奔,杨真提前被运到了这决定自己最终命运的目的地——诺比托尔的黄昏决斗场。
整座决斗场与罗马角斗场的大体结构上颇为相似,但不同的是,这座决斗场的正西边是一架由暗红色砖砌而成的巨大拱桥,从远处看真像一轮即将落下山去的红火斜阳外轮。
砌成决斗场的岩砖早已被风化成了光滑的平面,其中在一些石缝里长满绿油油的青苔,有些石柱则出现了巨大的裂缝,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断裂倾塌下来,而整座决斗场也会随之化为废墟。
无数座破旧的瓦砖房屋,毫无生气的地域,就连太阳也不愿将自身的光芒浪费在这种地方,于是它将白云拉了过来并躲在由厚重白云所构成的软绵绵的铺盖里。整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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