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史剑并没有因为大舅的话而放弃对华兴村相关资料的收集,倒不是因为我俩觉悟有多高,就我而言那是工作职责使然。晓云我虽然有想法想靠这个素材提升自己在杂志社的影响力,但再怎么的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是为了对得起自己在杂志社拿的这份薪水。
至于史剑怎么想的,只有天知道!不过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此行的动机并不单纯。除了完成党史办交办的任务之外,史剑的另一个目的是要把华兴村的人文历史挖掘出来,以此宣传和保护华兴村。当然,这个动机与大舅而言那是背道而驰的。
我去过大舅的公司,看过他那份关于华兴村规划的图纸。好家伙!那图纸虽然比不得清明上河图那么恢宏壮观,但设计师融合了中西方建筑文化的理念,看上去绝对的高大上。听大舅说为这个图纸他还请了国内顶级的专家来论证设计方案的可行性,除了支付专家的往返机票外,他还包了一个数千元的红包作为劳务费给了每位他特意邀请来的专家。
万事俱备。正当大舅准备大干一场时,华兴村的项目工程被上级临时叫停,重新规划,重新论证。而论证会需要在我和史剑共同完成好关于华兴村的调查报告之后的基础上召开。
与公与私我和史剑都想把这个调研报告完成得妥妥贴贴。时间不等人,但这采访并非如我想象中的那样顺利。这采访刚有了点眉目,我们又碰到了新的难题。
首先是杂志社改制,当初安排我采访华兴村的老社长还没到龄便被提前退休。新来的社长年纪不大,据说之前在某资产管理公司任职,有着丰富的市场工作经验。
新社长一来就大刀阔斧地搞起了改革。这第一刀砍在了人事管理部门上,先是以买断工龄的方式开了一些出工不出力的老员工;接着又拿出几个中层管理干部的岗位来搞什么海选竞聘上岗。
新社长的第二刀挥向了广告部。他说杂志社想要发展就得赢利,而这赢利靠的是什么?就是广告收益。为此他动员全杂志社员工都去拉广告,谁拉的多提成就多,还跟年终奖金直接挂上钩。当然,我也被安排上了年内完成10万元的广告业务。
正当我为广告和采访的事愁眉苦脸时,史剑那边也传了令人心塞的消息。
史剑说他跟单位请了一个月的事假来帮党史办搞资料收集,这才过去没十天,老单位不干了。说发工资的时候,好多工人对他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有意见。纷纷递出请假条子,这个说家里媳妇生产要回家侍候月子,那个说老爷子病了要去医院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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