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社长跟史剑说了什么,史剑最近几天频频在微信里给我留言,并且主动提出来要拿他家的房本给大舅作抵押贷款。这一招确实说服了我,我回复他说我会考虑他的建议。
史剑既然愿意做我们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那我还犹豫什么呢?我答应他会继续认真收集华兴村的故事,但希望他不要拖拖沓沓,抓紧时间完成这份调查报告。
关于华兴村的调研似乎又进入了良性的轨道。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决定独自深入华兴村调研,我希望自己能快刀斩乱麻,在最短的时间内挖掘出这个村庄的灵魂。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我给自己定出了一套采访计划,计划是粗线条的,看起来很简单,先是找村委会要来这个村的村民名单,然后再列出几个重点访谈对象,逐一进行采访。
但是等我从村支书手中接过厚厚一本登记册时,我傻眼了。但很快我又有了主意,根据这个村里的几大姓氏找出每个姓氏的代表进行采访。我凭着记忆在史剑曾经提及的李陈林梁四个姓氏上着重打了勾。再从这些姓氏中找出了一些文化水平相对高年龄稍长的名单,列进了自己的重点访谈名单。
我对华兴村的采访就这样开始了。
与此同时李半仙也开始了她认为余生最需要去完成的一项任务,就是帮我解开身世之谜。
这一点是我给老妈定制的手链上传输回来的信号获知的。最近,李半仙的手链时常定位在当年她上夜校途径的那条小巷口,那里正是她第一次遇见我,抱养我的地方。
小保姆也偷偷地告诉我,老妈跟以前不咋一样了。广场舞也很少参加了,弄得那些外来打工的阿姨们像少了主心骨似的。开始她们还能自行组织两三次,但几次下来后参与的人越来越少了,到最后被一帮跳交谊舞的老头老太占用了场地。
我问小保姆我妈平时在家做啥?她说阿姨也没做啥,就是时常翻出一堆旧衣裳发呆。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在找一块花布?”我的眼前马上浮现出自己与李半仙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的样子,那个被一块花布裹着的小可怜在李半仙怀里饿得哇哇大哭,而李半仙抱着我焦急地四处找人要奶给我喝……
“阿姨没说她要找花布,她只说她老了,有些事真的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在找啥?但总觉得她要找的东西跟这些有关。”小保姆回答得很实诚。
我一听这话,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这是典型的阿尔茨海默病的症状啊!我的身世之谜还没解开,老妈的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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