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和史剑分头准备材料时,李思贤来电话了。
“李编辑,能不能帮帮忙把我爸的稿子提前在你们杂志社的栏目出一下,我爸突然脑梗住院,医生说送得再晚就有生命危险了。”
李思贤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像一阵闷雷在头上打滚,我呆住了。
“现在脱离危险了吗?”我脑海里闪过李伯平晨起小解晕倒头着地的画面。
“谢天谢地,幸好保姆发现及时,打了120,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治疗。现在好多了。不过,就是说话不太利索。”李思贤在电话里长松了口气,从他的电话里我似乎闻到了医院里的消毒味和医生给李伯平检查瞳孔时轻声交谈的声音。
“嗯,那要注意了,千万不能再让老人一个人上厕所了。你得叮嘱一下保姆。实在不行就接回南京来住吧!”我像老熟人似的跟李思贤出主意,完全忘了他的领导身份。
“我爸现在这个样子,即使他真想回来,医生也不让他出远门啊!我现在请假在北京照顾他,但愿他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坎。”
“你通知家里人了吗?”
我脑海里闪现李季平父子俩的影子。李少平棕红的鸡冠头和李季平模糊的影子。
“你说的是我叔叔家的人吧?还没.……”
“那你赶紧通知你堂弟他们吧!老人家现在最想见的估计就是你叔了。”
“嗯,等我爸病情平稳下来,我会通知他们的。谢谢你了!”
我不知道李思贤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总之,他现在有所顾虑。估计是怕李季平年纪大了,到北京不方便吧!当然,也有其他的考虑。或许是李伯平不想让儿子跟自己的兄弟说的。谁知道呢!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刊载李伯平回忆录的事宜早不宜迟,九十岁的老人说倒就倒。
“我们杂志这期刊物主要推风云人物,我和社长说说,看看能不能推推你父亲。”
《时代杂志》改版后,由每月5号出刊改为双月刊,版面内容增加了不少栏目。副刊页码由四页调到了六页。封面彩页每期推一位当下有影响的时代楷模,基本上都是刚刚获得省级以上荣誉的劳模。
我很清楚社长不可能把一位即将离逝的离休干部的照片放到杂志封面。毕竟在李伯平的回忆录里他没啥事迹,十几万字的回忆录写的都是他对家族各式人物故事的回忆,写自己故事的内容很少。
“我父亲就不用推了,如果方便的话摘一下我父亲稿子里的部分章节,尤其是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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