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为香草是不是克夫命纠结时,史剑又给我说起了他姥姥回到中山市后的故事……
暂住香港的那段岁月让21岁的香草早早地接触到了革命党人,也因此打开了她探寻真理的大门。在她眼里那扇大门通向自由、平等、博爱的世界,那里没有封建压迫和军阀战争,妇女平等、社会秩序良好。她崇尚这样的世界,也相信这样的世界果真如孙先生在香港时演说的那样一定会到来!
回到中山的香草已不是一年前那个十面埋伏下被迫携子外逃避难的四姨太香草了。她是剪着一头革命党人的短发回到中山市的。当三姨太在大街上遇到剪了齐耳短发的香草和剪了平头的星伢子和秋生时,直嚷嚷自己大白天见鬼了。这是要翻天啊!
香草并没有在大街上与三姨太揪头发干架,而是冷冷地一笑,根本没有答理这个她曾经要唤作三姐的妖艳女子。
她也没有回到原先的那个大宅子找那些老爷的妻妾要求平分老爷留下的遗产。此时的香草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已经明白了天下为公的道理。
在革命同志的安排下,香草在中山市闹市口开了一家裁缝铺。对外是挂的是裁缝铺的牌子,对内则是革命党人秘密活动的联络点。
与此同时,香草的两个孩子被安顿到了附近的私塾就读。在香港教会就读的星伢子和秋生在这里接受到了不同的教育内容,中西方教育理念的不同给这两个孩子心灵留下了不同的烙印。
在星伢子眼里那些洋枪洋炮的识字卡片比私塾先生案牍上的戒尺要有趣多了。而秋生更喜欢听私塾先生出对联拷问自己,尤其是先生带大家读的《三字经》,他只听一遍就爱上了。回到家就便跟香草卖弄起学问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
每回背到“昔孟母”三个字时就拍手哈哈大笑,说香草好比孟子母亲,他就是那个孟子了。
香草也没说啥,只嘱咐他专心学习。别象哥哥那样成天玩弄一堆泥巴,做枪做炮的。
裁缝铺的生意倒还算不错,香草凭借在香港学来的手艺,也能顺利地接下些私人订制礼服的单子。有做春秋季穿的男款长袍的,也有做西式套装的,只是接女眷的订单并不多。一来是香草怕女眷上门拖时间,影响联络点工作;二来是她确实没有心思做旗袍那样精细的活。
铺子里只有两人,另一个裁缝是男的,专做男装。自己倒是可以接些女装的活,但那些爱穿旗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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