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静思几秒钟，换了个舒心的坐姿，往茶杯里添了点热水。

茶叶的醇厚被水稀释，味道冲淡了不少，口感也变得不尽人意。

“你说的没错。”

九如缓缓抬起头，声音平静：“我确实看中那几个人的能力，但前提是我答应了夏禾照顾你在先。总营从来不缺有能力的人，我倒是希望你能听话点儿，也就省心点。”

善巧摇摇头，反驳道：“你只是答应了我母亲，这种明目张胆让我和我的同伴走后门的事，你根本不愿意去做。”

九如：“那是我的事。”

善巧：“愿不愿意加入你们，也是我的事。”她观察着九如的表情，“况且，就算总营不缺人才，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就能独当一面。我们的加入，对你百利无一害。”

九如这次没急着说话，他任由善巧在一边旁敲侧击，面上始终不动声色。

“你想做什么交易？”

善巧：“我和我的同伴需要一段时间整顿，暂时需要总营的庇护，这期间，可以配合总营的任意调遣。”

九如冷哼一声：“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善巧：“我很有诚意。”

九如抿一口茶，颇有些嫌弃的蹙着眉：“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值不值得我相信。”

话谈到这里，聪明人就该懂了。

善巧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九如这是在给她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有理由被总营庇护的机会。

九如可以答应他们暂时加入，但对于总营内部的人，对这件事的不满持以什么样的态度，就需要靠他们自己，来解决了。

从九如的房间里出来，善巧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没急着回去睡，而是到柴亭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柴亭一身舒适的家居服，码数正合适。

她挑着眉问：“哪儿来的衣服？”

“偷的。”柴亭笑着侧过身，示意她进来。

善巧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蹬胳膊蹬腿，哪儿都觉得酸。

柴亭走过去，指法熟练的给她摁两下，顿时缓解了不少。

“都解决了？”

“嗯，”善巧动了动脖子，“继续，就这儿。刚说什么来着？啊……对，挺容易说通的。”

柴亭倒是不觉得有多少意外，她能说通九如，多半是看在夏禾的面子上。

“你为什么不干脆听夏姨的话，留下来帮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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