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审讯室仍旧昏暗的像是下水道里的走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潮湿气息。

柴亭盯了商海一整晚，两个人眼球里都充了血，尤其是商海，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看起来特别狼狈。

柴亭伸了个懒腰，看一眼碗上的手表：“快五点了。”

商海这会儿还在硬撑着，他不敢松懈，如果今天我能从这里出去，那么就可以想办法逃走。每天犯事的人那么多，哪儿就那么容易被找到。

该着急的人是柴亭，就算他知道有什么办法？靠一个星河根本不够，需要确凿的人证物证，物证他当晚就摧毁的干干净净，至于人证，鬼能作证吗？

可看柴亭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担心。

商海心里没底，他回忆起16号那天晚上的事，脑袋里一团乱，始终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五点整，柴亭叹了口气：“确定不说吗？”

商海：“人不是我杀的。”

“好，”柴亭抬起手，“别的我不跟你多废话，咱们抓紧时间，回答我问题。”

商海心说浪费了一晚上时间，现在才想起来着急，是不是太晚了。

“16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外面。”

“谁能证明？”

“没有人。”

“在什么地方？”

“金源大厦附近。”

柴亭对这个答案相当不满意，他眉头又皱了皱：“具体点儿。”

商海竟然真的认认真真想了起来，半晌，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在名苑附近的凉亭里，一直待到很晚。”

柴亭：“你一整晚没回家，后来去了哪儿？”

“我在凉亭里睡着了，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你一整晚都在凉亭？”柴亭都差点被气笑了。

他不在跟商海浪费时间，而是用对讲机让人把星河给带进来。

星河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商海眼睛里的怨毒，像是随时随地都有杀掉她的冲动。

星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想到自己来不及出世的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直挺挺的对上商海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人就是你杀的，”星河语气平静，“你根本没有去凉亭，因为你如约去了万佳饰的家，你嫉妒付梓比你帅比你有钱，怕万佳饰变心，所以你才杀了她。”

商海杀了万佳饰确实有嫉妒的心理，但更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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