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着的人少之又少。
陌生的环境,海浪拍打水面发出的声音,还有最明显的隔壁帐篷里三叔如打雷般相当有震慑力的鼾声。
睡到后半夜,善巧突然觉得身子底下有点潮。
她拿手机往底下照,低低骂了一句:“襙!”
竟然涨潮了。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转移阵地,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又被淹了。
善巧咬紧牙根:“就这破地方,也好意思按天收钱。”
幸亏没下雨,否则他们这一票人真成“海底捞”了。
这点变故对三叔睡眠没什么影响,善巧真怀疑给三叔做一个木筏的话,他能随波逐流睡到海枯石烂。
送走一波又一波旅客,终于船长等得不耐烦了,他临走前找到柴亭,表明自己要离开海岛,会另外让人过来顶替他。
柴亭对此没什么意见,换谁来都一样,总归他们暂时还不会离开。
善巧接到邹晨电话的时候,柴亭到灌木丛里找干木头还没有回来。
她坐在海边,双脚泡在海水里,海风中能闻到淡淡的海腥味儿。
“喂?”
邹晨问:“你那边还好吗?”
“暂时安全。”善巧腾出一只手拨动海水,“你呢?”
邹晨:“总营正准备撤退,情况不太乐观。”
善巧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你……在海上?”邹晨问。
“海岛上,”善巧说,“环境还不错,就是没地方住.……也不算,好歹能买到帐篷。”
那边传来很轻的一声笑,邹晨很喜欢现在这样的聊天方式,她对他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像是那些复杂的矛盾都没有存在过。
邹晨:“你们没租船吗?”
“租了。”善巧说。
“那为什么不住在船上?”邹晨点了一根烟,“是怕沉船吗?”
善巧艰难的从他毫无波澜的语气中,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
“没,”她叹了口气,“忘了。”
柴亭老远就看到海边坐着一个人,似乎在看着海面出神。要不是海风吹起她的头发,柴亭觉得她这会儿跟雕像没有什么区别。
等走近了,才知道她在打电话。
“病毒蔓延到什么地方了?”善巧问。
邹晨:“大概在茂兰镇一带,具体位置暂时还没办法确定。”
善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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