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没有太大的波澜,陈冬依然是全年级第一,李义宣蹿到了全年级第三,陈雪还是第十。要说进步的话,王盛中的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考到了全年级第十七名。
寒假的到来,同学们又回复到了各自的生活,等待着年关的到来,等待着父母的归来,像是一个固定的程式,年复一年地不曾变更过。陈冬陈雪在家一边陪侍着爷爷,一边安享着看书的时光,适意安然,清闲自在。
陈国仁夫妇是在腊月二十八的下午回到陈村的。与往年不同的是,这次陈国仁是开车回来的,引得陈冬陈雪心里一阵窃喜,围着车子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回,接着又打开车门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满心的欢喜和自足。从歆羡他人到自己拥有,把原来心热的期望变成了可以触摸的现实,就踏实了,怀着春天一般的温润,心花怒放。
陈雪坐在驾驶位置上,手扶着方向盘,不断地变换着姿势,想象着自己驾着车奔向光明的未来。陈冬则靠在车椅的后背上,望着车顶,盘点着父亲这些年打拼的成果,盖房,出书,买车,一桩桩地往前推进着。陈冬心想,男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一份责任,而责任就是要靠这一件一件的事来证明的。作为农村来说,男人首先是要缴孩子读书,为后辈造几间房的,有能力的话,还可以做得更多些,这是听大人们说的最多的,认知竟是那么的一致。这可能就是中国乡村为什么产生不了贵族精神的原因,因为太物质、太俗化,眼界就被蒙蔽了,格局越来越小,最后也就被人批判成了小农意识。
陈郭生则视若不见,眯缝着眼坐在一旁,一惯的云淡风轻。待陈国仁夫妇把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他才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这下,你们是再也回不来啦。”
陈国仁心下一愣,这是他不曾思考过的问题,已经习惯了在外打拼的日子,习惯了上班和写作的生活方式,要想再回到陈村,可能是真的不现实了。以前,还可以说是躬耕田亩,过着田园生活,现在已经无人耕作了,陈村有多少土地开始抛荒。即使耕作,也是产出不及投入,辛辛苦苦一年也最多是糊个口,吃个放心粮。买车跟能不能回来有什么联系吗?父亲怎么会作出如此的判断呢?陈国仁忍不住问了起来,“爸,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心里没本谱呀?以前,你是把陈村当家,出去打工也是为了建设家。现在你心态变了,你是把陈村当根,车子一买,你就是融入了当地的生活了。你跟当地人唯一的区别是,还把小孩子寄养在老家,其他已经没有区别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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