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巴在公路上飘散，落在结冰的地上，最后融化成水，看见这个过程，忧心忡忡的老龙眉头又舒展了几分。

有了蓝堇时的帮助，老龙撒盐也快了一些，他对眼前的姑娘也渐渐视为同伴。

蓝堇时问老龙：“叔叔，你这么做累不累？”

“不累，这有什么累的，这条路我儿子将来是要走的，就算我儿子不走，别的司机也要走，如果这条路能安全不出事，这不就是做了一件善事吗？姑娘，你是好人啊。”老龙再次感叹道。

老龙依旧往前走，也不管天色阴沉，更不管雪花漫天，他的心中始终牵挂着一位漂泊在外的游子。

蓝堇时于心不忍，看向祁村长，祁村长开着三轮摩托车在后面跟着。

老龙回头看看走得慢悠悠的羊，竟然一把把羊抱到了摩托车的后桶上：“老祁，反正你开车，你把我们家活计也带上，它年纪大了，走不了太远。”

老祁看看羊，羊感激得咩咩叫，同意的点头：“哦呀。”

蓝堇时悄声问祁村长：“祁大大，你们没有帮老龙找过他儿子吗？多可怜啊，要不咱们去找找，他儿子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电话号码还有吗？”

“嘘。”祁村长紧张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的道：“回头再跟你说，现在被听见就不好了。”

蓝堇时只好讪讪的跟在老龙身边，一把又一把的将盐撒向公路。

偶尔有开车的司机经过，看见他们的举动，都会点头致意。

老龙不厌其烦的送上祝福：“扎西德勒。”

“你是一个善良的老人。”蓝堇时跟老龙说道。

“我这么对别人，别人也会这么对我的儿子，他们在外面的人都不容易啊，如果能有多一些温暖，家里人也多一份放心，他阿妈天天在家里念叨，吃饭的时候想着儿子在外面有没有饿肚子，睡觉的时候挂记儿子有没有地方落脚。”老龙累了，靠在山岩上歇息。

蓝堇时道：“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说的就是父母日夜担心孩子，为孩子操心。”

“这句话说得好啊，我和他阿妈就是这样的。”老龙笑了笑。

到最后，直到把老龙送回家，蓝堇时也没提起土地流转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要草场在，孩子就有家在，牧民就有赖以生存的地方。

她不忍心伤害这两位年迈的老人善良的心。

蓝堇时看见在两位老人的房子外，老人让邻居的孩子画了大雁，邻居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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