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说话间,在牛蹄壳里点燃一盏很小很小的酥油灯,在风雪满天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亮。
老龙对着酥油灯虔诚的祈祷,那颗虔诚的心是来自对大自然的敬畏。
风雪中,老龙对着微弱的灯火唱起了歌。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习惯用歌声来表达自己的心情,高兴的时候唱歌,悲伤时唱歌,思念时唱歌,感动时唱歌……
蓝堇时听不懂老龙的歌里唱的是什么,只是感受到哪些长调中是一个老人对儿子的想念。
“也不知道尕龙会不会想家乡的味道,家乡的味道是什么呢,是风中的风马,家里阿妈燃烧的藏香啊,还是寺院里的阿卡包子,想孩子了……”唱完歌之后,老龙擦了一把眼睛,看见眼前的这些孩子们,他总是会想到尕龙。
蓝堇时的心揪得紧紧的,从口袋里拿出曲拉:“老龙叔,你吃点东西,或许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尕龙就会抱着孩子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媳妇咧。”
“那敢情好,如果明年尕龙回来,我一定宰一头牛,咱们全村都来庆祝,篝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再买上多多的酒,咱们一起热闹。”
……
蓝堇时和老龙还在热情洋溢的商讨关于尕龙回来的事情,以此慰藉老龙思儿的心情。
华素年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缓缓的说了一句:“蓝书记,你别忘记咱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趁着天气好,咱们就要去交土地流转的合同,年前把钱拿到,就不害怕冬天来了。”
蓝堇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华素年,老龙也变得相当警觉,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又消失了。
“丫头,你一直对我好,把好吃的好喝的保暖的给我,是不是有目的的?就看中我老人家的那片地了对不对?”老龙站起身,头也不抬的就往外面走。
蓝堇时赶紧跟在后面:“老龙叔,你别生气啊,现在那片土地已经荒漠化了,牛羊在上面会饿死的,国家也是提倡退牧还草,过几年生态环境好了,咱们再养牛羊也是可以的,对不对?”
“休想,你们这些外来人休想,那是我留给我儿子的,土地在,家就在,家还在,尕龙就会回来。丫头,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不可能给你的。”老龙领着外面的羊往公路上走,一边转山一边撒盐。
蓝堇时跟在后面解释半天,从政策到生态环境,从贫困说到富裕,可是老龙无动于衷,满心思只想着自己的儿子。
华素年也道:“老龙叔,大家都想过得更好,做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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