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群懂事的孩子，他们的衣服还是破破旧旧的，小卓玛的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清洗，已经被泥土磨得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上面还有泥泞的土。
另外几个小的男孩女孩也都是穿得很寒酸，头发也比较凌乱，从孩子们的身上就能看得出来，大肚子的翁姆已经无暇顾及孩子们，只能是大的照顾小的，小的自己照顾自己。
在这儿，只要不挨饿，不受冻已经很好了。
蓝堇时抓过女孩子，从包里拿出梳子给女孩子们梳头……看着乱糟糟的头发，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去山下的抬上来一块冰，我给孩子们洗一洗，都长虱子了。”蓝堇时在华素年的耳畔低语。
华素年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从包里拿出一包药：“用这个洗吧，唉……要是大雪封山了，他们一家人可怎么办才好。”
翁姆坐在火炉旁，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暗自神伤，不断的眺望*外面，仿佛在等候什么人。
蓝堇时重新在*外面生火烧水，山里的河水早已经冰冻，华素年只能敲碎一块块冰，用筐子背上来，烧成热水给孩子们洗头，洗澡，然后再换上他们带来的新衣服。
翁姆忙里忙外，不断的说谢谢：“干部啊，你们带来的衣服和鞋袜都那么新，我怎么报答你们啊……”
卓玛轻声问：“阿加，这个要钱吗？”
她指着弟弟妹妹们的衣服，心里忽上忽下的十分忐忑，乱蓬蓬的头发下面是一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
“不要钱，这是我和大哥哥送给你们的，上次来就应该带给你们。”蓝堇时的鼻子发酸，如果不是华素年带自己来，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一家贫困的人，可是他们却很知足，很幸福的生活在这儿。
翁姆只是一个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女人，应该还不满三十岁吧，她宁愿带着几个前夫的孩子苦手于此，从来没想过要将他们抛弃自己离开嫁人，这种品格真是难能可贵。
岁月在翁姆的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女子，头上已经长出了白色的头发，两鬓花白，那双手长满冻疮与老茧，若不是从村里的资料上看见，她甚至以为翁姆已经四十岁了。
“谢谢，谢谢。”翁姆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她怀孕以来，已经没有闲暇去顾及孩子们的卫生问题，今天蓝堇时和华素年算是帮了她大忙。
卓玛换上新棉衣，不敢坐也不敢站，拘束的伫立在*的一侧，帮妹妹们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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