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洋午休的地方是一营临时来队探亲的家属房,在营区最偏远的地方,倒也安静。营部通信员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教导员走进来到处嗅,说还有一股子怪味,让通信员喷了香水压压。
朱浩洋进门就被浓浓的劣质香水味给呛着了。他害怕香水味儿,每次回家晚了,芳菲便像一只警犬在他身上到处嗅,但凡有一点香水儿的味道,她便会审问半宿不让睡觉,从此,让朱浩洋落下了这怕闻到香水儿的毛病,这病不是一般吃药打针就能治好的,完全是无药可治的心理病。“我受不了香水儿味,赶快把窗子打开通风。”
通信员麻利地打开窗子,又为两位首长泡上茶水,然后悄悄离去。
教导员汇报说,“杨军原来表现还不错,工作积极,专业技术一流。从去年底探亲回来后就变了,跟组织上提出要转业。”
“什么原因?”
“我问过他多次,他就是不肯说出真实原因。后来才告诉我,他老婆外面有人了。”
“军婚是受到保护的,向法院提供证据,可以让那男的做牢。”
“他在部队,长年不在家,每年回去一个月,唉,苦于拿不出证据。”
“杨军的老婆是哪里人?”
“湖南岳阳的。”
“做什么工作?”
“新华书店职工,人长得很漂亮,我见过。”
“下午我找他聊聊。”
“几点钟叫他过来?”
“不用了,我到他工作的岗位上看看。”
“政委您就是平易近人,他一个连职干部,还让大政委上门,遇到这样的领导是我们的福份哦!”
看来每个人都喜欢被奉承,朱浩洋也脱不了俗,对这个教导员的话并不反感,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他还是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有点过了啊!过线就成拍马溜须。”
“我们基层都是实在人,不会讲话,有时想表达一下对您由衷的敬意,可话说出来词不达意,给人感觉就像是讨好您。”教导员一脸的虔诚,连朱浩洋都有点信了。
杨军正在通信车里用电烙铁銲接着什么,朱浩洋走进来,注视着他。只见他聚精会神地用“万能表”测量线路,就这样銲了测,测过再銲,干了足有十分钟头也没抬,完完全全没察觉朱浩洋存在似的,让人觉得他是故意的。
朱浩洋不想再等下去,轻轻地干咳了一声。
杨军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是朱浩洋,立马站起来,“是朱政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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