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杨军的通信车不出七步,教导员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小声问,“情况怎么样?”
“你怎么跟克格勃似的,从哪冒出来的?”朱浩洋吃了一惊。
“朱政委,你在谈话,我怎么能睡大觉呢?一定是在附近盯着,有什么事你一叫我就到,这是我们属下必须做的事啊!”教导员把话说得让人感到纯朴至极。
“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的,”朱浩洋说,“效果不是很好,但他情绪好多了。他就是个极端情绪化的人,帮他疏导一下,会好一些。”
“这男女的情爱会要人命的,我们军人的爱情又常有悲壮的色彩。”教导员感慨。
朱浩洋听说过,教导员本来可以在老家找一个美人,可是驻地一个女青年追求他,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又胖又矮的媳妇,他还是选择了城里姑娘。“教导员颇有心得啊?”
“哪里,军人夫妻两地分居是个大问题。”教导员深有感触地说。
刚才在杨军的通信车里看到“万能表”,使朱浩洋又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个故事。他对教导员说,“军人的愛情跟时代的发展紧密相联,比如当时代需要军人的时候,军人的地位就高,姑娘们就喜欢选择军人,嫁给军人。我刚当兵的那会儿,军人的社会地位崇高无比。我的排长是河南人,当战士的时候在老家谈了个女朋友,女朋友文化程度不高,提干当了排长后嫌弃她,开始疏远她,不给她回信。这女孩在家人的鼓动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到部队来找他了。排长欺负人家没文化,跟女朋友说,你在家里勾三搭四,作风不好,我不能要你了,提出要分手。女孩当然矢口否认,说这些事都是血口喷人。排长说,我们谁说了都不算,我这里有测量仪器,你对我是不是忠诚,一测便知。”
教导员竖着耳朵听,好奇地问:“是个什么仪器?有这么神奇啊?”
“就是个普通的‘万能’。”朱浩洋说,“女孩不知是计,心想反正自己没做亏心事,赌气说,测就测。”
教导员听出端倪来了,呲牙笑着。
“那女孩虽然没文化,但人不傻,问仪器怎么用能说明我作风不好。排长告诉她,一红一蓝两支笔往你身上一搭,这表的指针要是动了,就说明你外面有人。”
教导员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
“排长把‘万能表’的两极往那女孩手上一搭,人体是通电的,指针动了起来。那女孩立即就哭了,实在是冤枉。”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教导员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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