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师医院我被一个女兵爱上了,这女兵为啥会爱上我呢?我认为是女孩爱男孩的自然现象,我长得漂亮,一米八的个头,方圆型的脸,尤其那双大眼睛,跟会说话似的,哪个女孩子见了不爱才怪呢。
我被“噢噢”叫着的救护车拉进师医院,师医院的军医给我打石膏时那个女兵在旁边做扶助工作,她和另一名女兵从背后抱住我的腰,男兵大夫抓着我的手,一个往后拉,一个往前拉,把那个骨折的手腕处拉直了放到拍片镜下拍片。拍过片就当场打石膏,那石膏是绷带式的,一圈一圈往上绕,一边绕一边用水湿湿,等一圈一圈缠绕好了,那石膏也就凝固了,梆梆的硬,我的手在硬壳中只露出5个指头。
打完了石膏那手和胳膊肿得像发面馍似的,疼到不算怎么疼,当然了,还能一点不疼吗,但能忍受得了,所以我不大在意,让我在意的问题是怎么给文少写信?打了石膏的右手显然无法再承担此项工作。那个女兵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时,我就说有需要但你帮助不了。我躺在病床上侧着身,她坐在床边上一低头正好和我抵上头,开玩笑地说:
“小鬼,你是好可爱的小鬼哟,你说,需要啥帮助?”
我就说:“我想写信”。
她问:“给谁写信呀?”
我就说:“这也需要告诉你吗?”
她说:“当然了,我是你的护士吗,懂吗?我是你的护士,人就归我管,你的吃喝拉撒睡我都管。”
原来如此,她是我的护士就管我。在连里连长管,在班里班长管,喂猪李扣川管,来到医院就得护士管。
她抵着我的头,完全一副管我的样子,大姐姐式的样子,给我的印象很深,她对我讲,她叫来晓明,是1968年入伍的战士,是这里的护士长,认识你很高兴,你很可能现在是最想家最想亲人的时候,我跟你做思想工作,帮助你战胜疼痛,帮助你战胜痛苦。骨折是很疼的,你很坚强,是个好战士,是个值得表扬的好战士,来到医院了就等于到家了,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咱们都是战友,有啥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的一定会帮你办。
她说的普通话非常好听,声音细而脆,我近距离地看着她的模样,她的脸圆圆的跟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上的那个卖花姑娘样的,皮肤又白又嫩,戴着一个只有镜片没有镜框的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有点鼓,好像双眼皮有点包不住似的,最好看的是那张嘴,绝对的樱桃小口,那嘴唇自然的红,那口洁白的牙张口闭口间在灯光下闪烁。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