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齐鲁医院里那些人呀,说人山人海一点都不过分,人挨人,人挤人,我们这两个从没到过大城市更没进过大医院的县城的青年人真是蒙头转向了,一会儿挤向这边,一会儿挤向那边,好不容易找到挂号的地方,排队的人从窗口已排到门口以外去了。我们看着如此多的排队人茫然无措,我对文少说:“我来排队你找个地方歇着,不然又要晕了。”
我排着队文少站在我旁边,她问我:“挂哪个科呢?”我说:“当然要挂血液科了,你别管了,找个地方歇着去吧,去那个地方。”我指了一下那边的一个墙角处“靠在墙上,坐在地上,在那儿等着,不要乱跑,跑丢了没地方找。”
文少乖乖地去了那个墙角处,真的靠着墙席地而坐,远远望去像一个讨饭的乞丐。
排完了挂号,又到血液科前排专家诊断号,她一直在那儿等着,我一直在这边排着。
好不容易总算排到了,医生一喊“文少”的名字,我急忙应着“到了”便跑去把等在墙角处的文少一路小跑的拉来,可等我们跑过来,医生已经给下一个病号看上了,等给那个病号看完才又重新喊到文少的名字。
医生给文少诊断,我在外面等候。
等候在外面我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再复杂无非两个方面,一方面如果有病怎么办,另一方面如果没病怎么办。说老实话,我当时对如果有病这一方面想得较多,明显的吗?那么严重的贫血能没病?有病不可怕,治就是了,可怕的是她得的这病能不能结婚?能结婚啥就不用说了,不能结婚呢?她怎么办?我怎么办?另一方面如果没病,只是一般的贫血而已,多休息休息,多吃点好的就好了,没病还有啥好想的?结婚就是了。
越怕什么就来什么,该不该怕?不由你,完全的不由自已,当医生喊:“让家属进来时”我的神经就紧张起来,那样的紧张,像拉一张弓弩拉开了却松不了绷在那儿浑身哆嗦,那个阿姨医生抬起脸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是她什么人?”
什么人?我是她什么人?我迟疑着。
“他是我的男朋友”文少抢先回答了医生的提问。
男朋友?为啥她不说我是她老公?为啥不说我是她男人?为啥不说我是丈夫?
“好,男朋友,好的。小伙子,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阿姨医生握着文少的手不肯松开,一双深情的大眼睛凝视着文少,文少也是同样,她也瞪大了一双眼睛凝视着阿姨医生,她们像母女俩久别之后重逢似的,我站在一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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