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葛瘸子和孙大肚子对骂
孙书记的大名叫孙安广，这名字挺文化的。就在孙书记徐股长和我嘘寒问暖的时候，葛瘸子来了。咋知道的？葛瘸子来公司那都是有动静的，一是他的手摇三轮车，由于长年不维修，“唏哩哗啦”的响再加上他车子响的同时还在一个劲的按铃铛。二是人未到骂声先到，“你娘来的，我把你家的小妮抱到井里啦。”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狠骂什么，嘴跟没皮的样。骂大街，骂四邻，骂干部，骂群众，就是不骂自已。这小子可是古渡的一个人物，造反派头子，揪过县委书记的领子，当年的县委书记刘之臣就是被他夺的权，批斗干部戴高帽子，挂大牌子，揍人就是这个葛瘸子在古渡兴起的，在他没兴起之前，古渡的还是比较文明的。当时在古渡有个说法叫“一中二院不如煤建”，一中是中学造反派大都是学生，一中有个学生头儿叫丁一泉，二院是聊城地区的医院，这里是保皇派的老窝。一听见动静孙书记就惊着了似的对徐树荣说“葛瘸子又来了。你做好准备，看他闹个么，闹么也好，反正解决不了。”然后就对我说“小林呀，你是刚来的，葛瘸子不认识你，你出去拦着他，我马上出缸，然后你跟门岗的金老头送个信，随时让他来救驾。徐股长你就在这儿陪着我，见机行事。”
我心里挺茅盾，听孙书记的话过去拦这个无赖，拦得好没事，拦不好他跟我干起来咋办？回头一想这也是对我的一次考验，考验我对领导的忠诚，拦得住是你的本事，拦不住是你熊包，拦住拦不住你都得去拦，书记下令了吗？这种表现的机会就得表现，人的弱点当然也是优点就是爱表现。
我迎出来拦住手摇三轮车问:“这位大爷干嘛来这么大的火，骂谁呢？有话好好说。”葛瘸子就把车住了，一看一个小青年拦在他面前，他也有些犯怵，小青年不怕你，弄不好就揍你，他是英雄怕吃眼前亏，向我一抱拳说:“小老弟，跟你没关系，俺是骂着玩哩。让个路让俺过去。”“那不行，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你胡骂乱吵的么？”我想我要在书记和徐股长面前表现出个人样来，面对邪不怕邪，人秘股干事吗？就得干事不怕事。葛瘸子“咯咯”的笑了，他的那种笑很个别，“咯咯”两下便嘎然而止，然后过片刻又“咯咯”两下，奷臣那种笑，但也不像，忠臣那种笑，更不像，像什么呢？像发情的母羊？牛？狗？猪？听上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别闹着玩了，小弟，让个道让俺过去，哪有跟俺这残疾人一样的？俺老葛有礼了。”他两只手离开摇把子抱起拳对我说。弄得我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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