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喝豆沫

不得不让人感动，白杨的采访作风让人感动。

喝豆沫喝得让人感动，那是跟着税务局的一个模范税收员一起体验生活进行现场采访。那有名的吴家豆沫摊摆在红星路口，红星饭店前面的一个宽阔的场地上，每天早上6点准时出摊，上午10点收摊。税收员要让我们看看他是怎样让纳税人口服心服的，他今天要落实这个豆沫摊一天卖多少碗豆沫，一碗豆沫多少钱，一天能卖多少加起来算出一个月的，一个月的算出来赚多少钱，有了这个基数再确定一个月应该纳多少税，把月税额定下来后就实行每十天自动到税务大厅纳多少税。

为了喝第一碗豆沫白杨早上5点就起床了，为啥早起一小时，因为她要打扮一番。她打扮好了穿上她的采访服（那身牛仔装）从招待所里走出来，那么早她是没用车接的，她自己步行着去。出了招待所，往北走，第一个十字路口就是红星路路口，距离不算很远。她提前到了十分钟，真的第一个喝上第一碗豆沫。好睡懒觉的我晚到了几乎一个小时，我骑着我的那辆大钻石自行车远远地就看见她在那儿喝，她的脸被一碗的热气托着，在早上刚升起的朝阳的红霞映照下白中透红红中透白，她喝豆沫不去坐在那些矮桌前的小板凳上，而是像个大虾一样弯着身探着头，两臂平端，一只手把带热气的一碗豆沫送到嘴边，一只手持着筷子往嘴里划拉。她的这种动作引得在场的人像看西洋景一样地看她，她也不顾那些，自管自地喝自己的。等我支住车子走近她，她只重复着：“好喝，好喝”。我夺过她的碗，告诉她“我的憨姐姐吔，这样光喝豆沫是要涨肚子的，只喝豆沫一是会涨肚子，二是会烧心，三是会上火。”她把碗夺过去问：“哪怎么喝？”我说：“得就着果子（油条）或烧饼喝。”她说：“那你赶快去给我买呀，我的憨弟弟。”我问她：“税收员呢？”她用嘴往路边呶了呶“在那儿暗地里记录呢，看来这个税收员真是认真呢。”我说：“你这是体验生活吧，看到了吧，社会上都骂收税的，实际上收税的不容易。”她说：“你替我喝着，我拍几张照片，到那边去用长镜头偷拍，不然在这儿一拍喝豆沫的人就乱了。”我接过她喝得剩了一半的豆沫说：“你先去，我买好果子（油条），唉，你吃糖盖吗？”“一样买点。”

她怕引起别人注意，其实她早就被人们注意了，我发现在现场喝豆沫的还有过路的行人都用奇怪地眼光看她。她挂着那么大一个照像机，又穿着那么一身牛仔装，走路又那么迈着模特步，说话又是那么一种普通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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