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舍不得

受了鼓励的我，壮起胆子来开唱了。我会唱啥呢？会不会唱，唱不唱，是个技术问题，唱好唱不好是个水平问题，但不唱是不行的了。我唱，唱什么呢？唱老歌？《.……的书我最爱读》这是我最拿手的，在部队时参加团文艺队就是独唱这首歌。可这首歌在那个时候唱确实太过时了。还会唱什么呢？那个时候不知什么力量在起作用，我竟敢大胆地唱起一首情歌，一首当时正在流行的情歌，我刚刚学的差不多的一首情歌，是什么？现在想来当时唱那首歌真是有点自做多情，但我不是唱了，而且唱得特别动情。说实话，我毕竟曾是团里文艺队的歌唱演员，比专业的比不上，比业余的应该说是高水平的。我唱了那首《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现在如果再让我唱已经记不清所有的歌词了，但当时那是很熟的。“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唉呀，那歌唱的，如果说开头还有点放不开，那么接下来就是充满了激情的了。显然如果对号入座的话，那是唱给白杨的，当然其他人肯定也这么认为的。没等我把歌唱完，下面的掌声已响起，响得那种热烈里显然有着嘲笑的味道。我清楚人们在嘲笑我不知深浅，笑我不自量力，笑我不要脸，笑我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想一想也是的，你舍不得人家算好几？你牵挂人家有啥资格？你关心人家关心的着吗？是我是我还是的啥？但我看的出，用眼，用一双深情的眼看那白杨的表情时，我觉到了她的感动，感到了她的欣慰，感到了她的许可，当然也感到了她的那种甜，那种流露在表情中的甜蜜。她当真了？感到温暖了？感到在异乡有一个人在舍不得她?感到一个本来与她毫无关系的男人在牵挂着她？感到了有人关心的那种亲热？那种热乎？她那一会是不是在心里说“是我是我就是我”？

等我唱完之后，那掌声还在响着的时候，其他人就开始不甘落后地表现了，因为书记说了吗？谁不表现谁就是不听领导的话，谁敢不听领导的话呢？机关的人呀就是这样，这就叫看眼色行事，在机关混事可不能是个死眼皮，死眼皮吃死蝇子。这个上来，抢过麦克风，那个跑上来抢过麦克风，麦克风一时成了最受欢迎的人。人人上台抢过麦克风都会学着我代表一番，也都代表书记，也都代表各位领导。这样以来书记部长就等于唱歌了，有这么多人代表还不是唱歌了吗？需要说明的是人家没有一个唱情歌的。我想这个情歌的权力没人给我抢的原因有两点，一是觉着唱情歌有损公务员的形象，一是唱情歌怕人家白杨有想法。不管唱什么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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