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如意说

我和白杨来到书记办公室。

就在书记的办公室里白杨开始了对腾飞书记的没有进行完的采访，她不让书记在谈我们已采访过的问题，而是让腾飞来一段如是说。

腾飞的如是说是这样的：

你说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我一个穷学生一下子当上了市长，接着又当上市委书记，所以，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这个官，上级能让你当，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让你当，也可以像从你嘴里夺馅饼一样的不让你当。为啥我住在大杂院里？那里住惯了，放便呀，孩子放在家里放心。二呢和老百姓住在一起挺好的，咱本身就是老百姓，不要因为当了点小官就认为自己不是老百姓了。住啥房子不一样，都是一张床。为啥把那房子让给老红军住？你要在我的位置上也得让，不让说不过去。再说了，前任书记刚走你就去住那房，让人看不惯。再说市委为啥不建楼？建那个干什么？我又不需要给开发公司介绍工程？我也不想吃提成。再说了，办公条件挺好的，有米先让孩子吃，财政有钱多建几处学校，这叫积德呀。至于搞城市管理，组建民兵城管自愿者大队，我跟着去巡逻，当一个地方官最重要是保一方平安呀。

“好了，好了。不用再多说了。林青，都记下来了吧？”白杨很快进入了新闻创作的兴奋区。她接着说：“这文章这样写，大题叫‘清廉书记腾飞’，副题是，采访古渡市委书记腾飞礼记。文中分这样几个小题，每个小题配一副图片。第一个小题叫‘住得大杂院’，第二个小题是‘妻子当工人’第三个小题‘书记房让老红军’第四个小题叫‘不建市委办公楼’，第五个小题叫‘夜间为百姓巡逻”，最后，第六个小题叫‘腾飞如是说’。你看行吗书记大人？”

腾飞又开始谦逊起来，他说：“我说还是不要写我，你们的好心我领了，我确实没有什么好写的，都是些应该做的事，林青多次要写我，都让我阻止了。为啥？人怕出名猪怕壮，当官的更怕出名，你看看，远得不说，改革开放以来多少出名的人出事了，什么步新生，马胜利等等。”

姚菊花部长抢话说了：“我就是一门心思想把你老人家宣传出去，我去接白杨记者并没有让你同意，我认为写不写也不能听你的，你说是吧，白杨？”

白杨说：“这事不是你愿写不愿写的事，有的人愿意写，甚至求着我写，可我却不写，为啥？他们没有感动我。我要写你，这是我记者的自由，文责自负，如果我写得有出路可以告我，写你这个事，你就不要谦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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