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故事接着进行

1、听招呼

就我的人生经验而言，越是想做的事你千万不要表现的想做，只要你表现出想做来，别人就会往坏处想，这小子有什么好处呀？没好处干嘛非要做呢？所以想做的事你一定要表现出来不想做或不愿做的样子，这样子做到让别人求你做，催你做，要求你做或者命令你做，这样你想做的事情才能做成，古渡人就是这么怪，古渡人的文化就是这么特别。相反，如果你不想做的事，你就表现出想做的样子，别人一看，哟，这小子又想占什么便宜？于是就想着法的不让你做，正好你就达到不做的目的了。

这个事就得装出点消极来，不能主动地去找部长，也不能主动地去找市长，等着领导安排，等着领导招呼。不然，这里面好多事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事干脆就别想说清楚。

第二天上班我没有去招待所而是按部就班地来到新闻科办公室，装做啥事都没有似地沏上一杯茶水，拿过一张报纸，一边喝茶，一边看报，一边和同事们聊天。等到9点多，新闻科的电话响了，我故意不接，让其他同志接起来。原来是无言部长打过来的，电话里问林青来了吗？来了。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好。

无言自从来古渡当部长对我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客气了，总是有意无意地摆出一副官架子，脸上没了笑容，语言没了商量，总是代着黑乎人的样子。我一进门，他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既不让座，也不客套，只是“哼”了一下。我呢？装做不知啥事的样子，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等着部长发话。这样僵持了得有十几分钟，无言部长才说：“你没去呀？”“往哪儿去呀？”我装做不明白。“往招待所呀？”“上招待所干啥？”我仍装做不明白。“白杨呢？”“我不知道呀。”“昨晚上你没陪到底？”“陪到底了。”“最后喝得怎么样？”“都喝醉了，她和市长都喝醉了。”“然后呢？”“然后他们就上招待所了。”“再然后呢？”“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部长再也不问了。停了好一会，无言部长突然表现出热情来，他亲自给我沏了一杯茶，放在他对面让我坐到他对面的滕椅上去。跟我套近乎地说：

“你真得不认识白杨？”

“我认识，原来认识。”

“这回真得不是你请来的？”

我的脑子是干啥的？你撅什么尾巴放什么屁我还不明白？我知道他是想通过我巴结白杨，白杨是省长钦差的肯定和省长关系不一般，如果巴结上白杨，说不定在无言部长升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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