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明算账
虽说君子不言钱，但我还是要说说钱的事。上面虽然有白杨挤眼，但她就是再挤眼我也得把钱的事说说。亲兄弟明算账，好多事不说清楚就不好办。既然是公活私干就得把怎么个私法怎么个公法说清楚。于是我就一项一项地问井车：
“一个带子多少钱？”
“一个比较好的带子12元。”
“每个带子按15元，你每个带子按15元收，另加的3元是咱3人各一元的辛苦费。”
“母带用几个，一个多少钱？”
“母带最少得4个，一个25元。”
“每个母带按50元，另加的同样三一三十一。”
“制作费得多少钱？”
“拍完后，回去找朋友们加班制作，晚上下了班，在制作棚里得弄一晚上，每个哥们都得有点收入，说个一口价吧，少说也得8000元。”
“8000元？多点吧？”多不多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是故意在蒙他，怕他帽子大一尺蒙我，我是尽量把钱压到最低，能少花的尽量少花。我一蒙他他还真认为我内行呢，嘴一结巴便改口说：
“那就6000元吧。”
我们完全是在谈生意做买卖，这种事开始都是不好意思的，我原来吃过几次亏，越是不好意思说越会上当受骗。很多人认为一谈钱就不君子，男人不谈钱才是真君子，纯他娘的自己欺骗自己，什么他娘的君子不君子？君子怎么了？君子就吃饭了？君子就不上床了？君子就不食人间烟火了？我不把什么君子不君当回事，该说的就得说清楚，把钱说清楚了，本来就是钱的事，说清楚了多好呢？说清楚了定下来了，各自心里都有数，干起活来有奔头。话不说不明，你现在不说最后也得说呀？我的为人哲学就是：不掖着，不藏着，打开窗户说亮的。说亮了多好呢？
“制作费按1万元算，6000元为准，多出的4000元，三一三十一。再说还有什么钱？”
“主持人的出场费。”
“白杨你说，你出场我同意，你说个钱数，别不好意思。”
“三千两千的就行。咱又不是为赚钱，要不是为了你，给十万我都不会出境。”
不清楚白杨说得话是真是假，但却让我很受感动，为了我？真是的，能为了我？还有什么能为了我而让我更高兴的呢？当人需要高兴时不防自己哄哄自己，就是把话当作真话听，甚至把明明是假话也当作真话听。我就把白杨的话当成真话听。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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