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春风她吻上了我的脸
从我家住的煤建公司家属院到造纸厂就一拐弯,全长加起来不到五百米。造纸厂的臭味时不时的就笼罩过来,所谓时不时就是有时候,那臭味不是时时都有,只有当那“吃吃”的放气声响起时才随风飘落下来,那味呀说是臭其实不是臭,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别扭味,那个难嗅呀,嗅后就升起一种恶心,那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不过刮南风时就嗅不到,臭味随着南风就飘到北大洼去了。挨着造纸厂住不管怎么说都是挺倒霉的,尤其刮北风时那是真的受不了。想办法只有给房子戴口罩,所有的窗户门都罩上一层塑料布,臭味一来赶快关上门窗。虽然闷的慌可总比臭味熏的恶心好哇。造纸厂也在搞环保,年年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技术改造,可那种造纸的老工艺不是说改就改的了的。
人这个东西只要聪明的都好使坎子也会使坎子,你看我不是在使坎子吗?使出一个让你我他都感到好的坎子,不然是不行的,反过来想,如果你不使坎子,想白杨了就说想白杨了,想见白杨了就去见白杨,那不就麻烦了,不仅老婆会跟你闹乱子,弄不好还得犯错误,那些搞娘们的贪官污吏会使坎子的搞多少都没事,不会使的半个就能翻了船。民间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会吃的吃多少也撑不着,不会吃有一口就噎死。
那个卷卷着黄头发鹰鼻子羊眼的回民造纸厂办公室主任云光前就是个不大会使坎子的人,叫我说就是个吃死蝇子的伙计,你说你跟我使的什么坎子呀?我是谁你是谁,咱们谁不认识谁?瞧他那个二大爷样,半躺着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只是撩了撩那沉的有二斤重的眼皮,像看见了也像没看见,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继续他的半睡不睡养神状态。别忘了办公室主任这个角色可是厂长一人之下全厂众人之上的人物,他的办公室就在厂长办公室的外间,要想见厂长必须先过他这关,他不理你就是说让你等着,看那样子厂长不在办公室,不然他不敢这样半睡状态半躺在沙发上,我虽然觉着没趣可还是接受被冷淡的现实在那儿自己找一个办公桌旁边闲着的椅子坐下来,等待孙占元的出现。
不能为了一点芝麻大的事耽误了西瓜大的事,不就是个云光前的冷淡吗?冷淡就冷淡吧,有你小子不冷淡的时候。心里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孙占元出现了,他从屋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尘,一边喊“老云,赶快给我来碗水。”听到招呼的老云就像弹簧一样从沙发里弹起来,一边“唉唉”着一边去倒水,孙占元喝水从来不用茶杯而是用一只唐瓷缸子,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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