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我开始给文少写回信了。
这封回信不仅说了打枪要领的问题,还向她报告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啥秘密?
某某出事了。
这一点充分证明我对文少的信任。要知道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在我被这条消息惊的不相信自已的耳朵时,不相信自己判断真伪能力时,我瞪大着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傻似地僵直在床上,给我说这个事的人站在我面前像一堵墙,一堵夜幕般的墙。面对着那堵墙我听到他这样说:“某副主席出事了,他要杀主席,主席粉碎了他的阴谋,他乘飞机逃跑,摔死了。”
对我说这话的这个人是西北轴承厂的工人,他的老家在东北瓦房店,他回东北探亲,回来时路过北京,是在北京的一个亲戚处得知这个消息的。他告诉我是为了换我两个馍吃,平时他跟我玩得挺好,常巴结我弄个馍吃。他对我说完这样的话就给我要馍吃,而且一再告诫我不要对外说。
我除了把这个消息写在了给文少的信里,对谁都不敢说,一个字都不敢说。
听到某某叛逃的消息后我就发现那条铁路线上开始一列列地过军列,一列车一列车的或是高炮,或是军车,或是坦克,那军列都用绿网罩着,经过车站时也不停,许多客车都晚点,停靠在一边让军列过。
一九七一年九月十六日我们接到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的命令,进山拉煤的车全都停下来,停在火车站待命,亚非拉班长对我说:“部队进入一级战备了,你也要准备好行军锅,一旦拉出去进入阵地你得能保证让我们吃上饭。”
某某叛逃的事人们都不说,只是说一级战备了,肯定有大事,什么大事?都不说。那种保密的气氛让人窒息。
我把信发给了文少,是专门跑到西大滩火车站那个邮政所去发的,为重视起见我发了挂号信。
九月十七日的半夜里,亚非拉班长突然跑到我住的食堂来,招呼我紧急集合,我好一阵子忙乎,把事先准备好的行军锅收拾起来,油盐酱醋米面菜一应俱全,然后就装上一辆解放车,亚非拉班长和我一起坐在车的架驶楼里,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小鬼,害怕吗?看来真的要打仗了。”
我看到和我们一起同行的是我们全汽车班的车和人,那车一字排开,是闭灯行驶,只听响,看不见前面的路和周围的景色,一路跑来,黎明时份到了腾格里沙漠的前沿阵地,那个地名叫一万泉。在这儿
我们和从天水营房由火车拉来的汽车连的师医院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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