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色儿
这一刻让我真正领会了一个词叫察言观色，我是竭力地在看书记的眼色，分析他是真得不知道呢还是真得知道而不说呢？从他的言谈中好像不知道既便是知道也不在意，从他的脸色上看好像他什么都知道而且十分在意。我左右为难，向左，把情况做以全面汇报，可又怕话多有失。向右，干脆装作啥也不知死猪不怕开水烫，可又怕书记真得怪罪了。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书记发言了，他问我：“最近和腾飞书记有联系吗？”
他问出这句话来证明他对我的一切都明白，他了解我的背景更了解我的派系，既然他清楚我的这些这话里就有话了，不言而喻让我明白你是谁得人，那个科学市长是谁得人你和科学市长本不是一个派系的，那科学市长是把姚菊花弄下去的人，也是腾飞书记的死对头，科学市长是那个和腾飞书记作对头的那个接替腾飞出任书记的人一手推举上来进而代替姚菊花的人。言外之意你作为腾飞和姚菊花的人怎么能为科学市长鞍前马后呢？这一会我想起了那年党代会选举的情况。那天在招待所的小会议室里刚刚选出的31名市委委员要选举常委和书记副书记，那会议室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那个供销社的主任“崩”放了个响屁满屋的人没有一个笑的，于是那个响屁显得特别响，响得让我终生难忘。我当时作为工作人员在现场服务也楞是没对那个响屁做出任何反映，因为既不敢笑也不敢议论更不敢做出任何反映，不然就显不出那会场的严肃了。先差额选常委，俺那个老大姐就被人家选下来了，那一会老大姐那个难堪呀就别提了，接着等额选书记副书记，结果投票一出来把姚菊花副书选下去了而选票代替姚菊花的是当时任副市长的科学，也就是说把姚菊花选下来了把科学市长选上去了，等额选举这在过去的选举中不允许出现的问题，姚菊花那是地区报省委同意后定下来的，怎能随便选掉呢？派性呀，明显的派性。选举结果出来要报地区批准后才能公布，可那天当场就把结果公布了，生米做成了熟饭。作为腾飞一手从企业里调到市委的我怎么能在科学市长那儿鞍前马后？耿直点出这句话我还能不明白吗？
于是，我就回答着耿直的提问而不解释的解释。这是一种技巧呀，不解释的解释就是既不对一件事说一件事可背后的意思又是说那件事。我是这样进行不解译的解译的：“最近和腾飞书记没有联系，那天我去泉城的时候是跟无言部长吊唁去的，一直没有机会离开。吊唁去了好几个人我是小兵子得听领导的安排，领导让干啥就得干啥不敢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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