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差一点
开完座谈会后，我送姚菊花部长回家，在路上差点走火或者说差点越雷池了。
记忆犹新的是那个晚上西天的半空里挂着一块月亮，我们一起走在古运河的堤岸上，要是描写环境的话，有两个值得一写，月亮就不描写了，反正就那么一块白的有半个瓷盘那么大，半个没出来的那部分月亮有一圈线，整个的圆，一半是实白，一半是虚白。要描写的第一景，那就是那条古运河，先说那古运河的河漕，那河漕的宽度不好说多少米，宽到什么程度呢？我捡块土块能甩过去，甩过去之后还能听到响声，那天真……巧，当我把一个土块甩过去时对面传来了骂声“下三呀你”，原来正好砸到了一双谈恋爱的身上。笑得个白杨呀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只叫痛。笑完了她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不知为啥我并没有拒绝。那河漕里有多半漕的水，那水在月光下是一种白的色，像是一河白烟似的，我那会儿就冲着白杨说：
“你喜欢诗歌吗？”她说“我喜欢又怎样？你会作？”
“当然了，你听着。河水如烟，飘走了，飘来了，飘走了昨天，飘来了今天，今天呀今天，谁能说还会飘往后天和永远。”
她搀着我停滞不前把头斜倚到我的头上（因为她高是倚不到我的肩上的）静静地听着，那呼吸很轻但那呼吸中的酒香味却是很浓很浓，在月光下，在那河漕里飘浮着的白烟似的水的映照下，她的脸微红，红的那个鲜艳呀，她的抹着口红的大嘴微微地张着，那里微微呼出的气息也是酒香的，那一会那酒香真是香啊。
要描写的第二个景是我们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的小桥，那小桥弓一样架在河上，那个弓度的顶部已顶住了天上的月亮，也就是我描写此景的地方的远度正好达到了这样的效果，那真是太美的一幅画，小桥的弓顶上顶着一轮半块月亮，我对白杨说：
“看看那儿是月亮落到桥上呢？还是桥把月亮托起来了呢？咱们来个月亮走呀我也走好不好，我们是我一走呀月亮就走，咱们保持和月亮下移的速度往前走，让月亮一直就托在桥弓上。”
她说：“我听你的”，随着这句柔情的话她又向我的身上倚了倚。看着月亮，保持着和月亮下移的一样的速度，我们沿着古运河的堤岸向前缓慢地走着。
“林青，我给书记汇报了，他非常满意，姐得好好谢谢你呀。你听不听姐的话？”
“我啥时候不听话了，你说啥我听啥。你叫我咋着我咋着。”
“那就听着，把眼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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