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过黄河,就要过黄河了,那除了喇叭不响浑身都响的破旧的大客车,一路上见人就停见客就拉不住的上人下人,沿着309国道像拖拉机爬行样的来到了黄河边的洛口摆渡处。
好高的堤坡,大客车“呼呼”地喘着粗气才算爬上来。在堤岸上一眼望去,宽阔的黄河滩黄黄的沙,茫茫的雾气,像是用石碾子轧过一般的平坦。只是中间的土路却不平坦,大客车爬在上面上下左右地颠箥,筛的人东倒西歪。文少就在我的怀里来来回回地筛,每筛一次她就抱紧我一次。
“不到黄河不死心。”
心呀心,你死了吗?私奔了,私奔了,死心吗?我故意地问着她这样的问题,她用拳头往我的胁上锤打。“不死心的话你就下去,从这车里下去,把你丢在这茫茫的黄河滩里。”我说。
她说:“你才不死心呢,应该把你丢在这茫茫的黄河滩里,成为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听了这话我就想到,真得丢到这茫茫的黄河滩里是个什么样子,是走过黄河去?不能说是走过黄河而应该说游过黄河。还是从黄河这里倒退回去?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了就死心了,死了那条私奔的心,就这着了。
斜到西边半空的太阳,斜着将堤岸上的树影照射在斜着的堤坡上,那堤岸上的树绿和阴影的暗绿交织出一幅黄河风景。
不平坦的黄河滩里的路斜斜着伸到黄河边上去,远远的就看到了那黄澄澄的水,水真的是稠,稠稠的泥糊涂,那水真的是黄,黄黄的泥巴巴。流,那样的涓涓地流,漂浮着的树枝儿颤颤地动,淌,那样的涓涓地淌,淌出来不少的旋窝,那旋窝打着旋儿,一圈圈地转。
“下车,全都下车。”大客车停在黄河边洛口那个渡口处时司机喊叫着。
车的尾巴后面有两个用矮矮的土墙围起来的厕所。
闹出事来了,就在这个矮矮的土墙围起来的厕所这儿闹起事来了。
因此,文少显露出英雄一般的勇敢。
怎么说呢?都怨我,我不该那样的没心,不该那样的盲动。几个小时的车坐下来,尿已鼓的尿泡疼,内急的快要尿到裤子里了。车一停,我立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出,直奔那两个矮土墙围子飞去。在茫茫黄河滩上只有两个用泥土堆起来的墙围子,像长在平坦中的……,不用问那儿肯定是厕所,不是厕所又能是什么?来不及辩认男女,也无法辨认男女,矮围墙上并没有注明男女,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冲到左边的一个,掏出来就尿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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