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死一样
她喝醉了，醉得像一摊泥，一摊啥都不知道的泥，一摊像死了得泥。好让人心痛呀。好让人心痛呀。
她像死了一样完全像死了一样，当她喝睡过去时，人家朱主任等市长的随从把市长抬走了。无言部长也在市长喝迷糊时偷偷离开了。其他在场的都站在那儿谁也不去动，谁去动呢？谁去动这样一个特殊的女客人呀，谁又为这样一个女人承担可能引来的各种非议？开始我喊了几声让在场的帮个忙把她抬到车上去，却没人动，没人管，再过一会也就是在我犹豫我管不管的当口，其他人都消失了。
那一会我什么都顾不得了，顾什么呢？无非说我和她怎么怎么相好，说我怎么爱这个女人，说我想占这个女人的便宜，还有什么呢？我怎能看着她不管呢？那一会我的心都要碎了，真得，都要碎了，我疼她呀，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感觉当你疼一个女人的时候那种心里的滋味。那一会我感觉到了真得在爱她，不，是可怜她，是同情她，是感激她，她是为了我的事来的呀，她是来帮我得忙得呀，人家为了咱拿自己的身体说话，人家为了咱拿自己的胃作牺牲，人家为了咱尊严不要了，女人的美不要了。
看看她吧，脸上的化妆都脱落了，那一条一条的泪痕般的或汗或泪在那张脸上横三竖四，那厚厚的嘴唇上的口红掺和着流淌下来的口水染红了半边脸，她趴在桌子上两支胳膊上前伸着，脸的右脸蛋搁在桌面上，她的上身扑在桌子上，她的背在一起一伏，那种狼狈像别再描写了，再描写下去我又会哭了。
她哭了，真得，她哭了，哭得很痛呀。撕心裂胆般的痛。
那一会，我什么都不顾了，把她抱起来，真得，我把她抱起来，看电影上了吗？在战场上抱着负重伤或者牺牲了的战友那样，心情也是那样的。我抱着她，她的脸朝上仰起来，她不是一个小女人，是个有一米七五大高子的女人，她浑身有着不少的肉，可不知咋得那一会我并不觉她重。我抱着她，她上身露出半个，我抱着她在心里说你怎么这么憨吔，你这破了像不怕让人家笑话吗？你怎么这么傻呀？我可没让你这样呀？你还装做不认识我，我也不敢帮助你，你真傻呀你。那一会我抱着她完全像抱着自己的女人，不过我的女人从来没让我这样抱着过，她从来没喝醉过，也从来不让我抱，就是让我抱因为她胖我也抱不动。我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上很烫，像热水一样得烫，那酒在她肚里燃烧，她的所有的都在燃烧。
我把她抱下楼来想抱上车去可哪里还有车？我那会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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