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女子，“鱼翼，如若能爱一场，而后就此烟消云散，也不枉这辛苦修炼一遭啊！”

望着眼前黑影，鱼翼依旧是默然不语。

那黑影见了，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叫道：“如若你不帮我，我便将自己这灵魄今日就此散了，免得受尽折魔……”

“我答应你！”

鱼翼望着眼前黑影那决然的样子，眼中终是不舍，只好点头：“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只要能让我重获自由，我听你的！”黑影显得很是激动。

听着这样的话，鱼翼苦笑了一下：“未来无限的可能你都不要了，只为那副让你念念不忘的皮囊？你，真的愿意为此将自己与这平凡的人类绑定？”

黑影认真点头。

“未来即便有无数种可能，但我不想再这么暗无天日的活下去了！”黑影此刻的脸上变得很是真诚，“哪怕只能有凡人的一世，我也满足了！”

“舒影……”

多少年了，鱼翼这是第一次这样叫它固有的、几乎已经忘却的名字，眼中情义复杂。

黑影闻颜笑了，笑得很是悲哀：“千年了，我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有过一个像样的名字；今日听来，竟也是这般好听！鱼翼，舒影做了你千余年的影，就此尽了这份缘吧？”

“既然答应了，我便会为你办到！”

鱼翼不愿意再看舒影，掌中亮出一把透明利刃落在空中，面向舒影笑了笑：“今日，我先给你自由吧？”

洞中所有灯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盏长明火；面对舒影，他的影子就在面前！

利刃蓦地飞起，在他与那影子之间利落的划过一刀，一声惨叫后，鱼翼跌坐地上，一手捂着心口面色苍白：“这一刀，终是要砍下去的不是么？也罢，今日还了你自由，也解了我的心魔，从此，你我各自安好、各自逍遥罢！”

黑影也是跌在地上，进而化作一团黑雾，渐渐凝结出一个纤弱的黑色身影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吧？原来，你竟是如此之美！”

鱼翼望者从黑雾中渐渐走出的女子，一身黑衣却美的不像话，他看得痴了。

“我魅族本无男女之分，一旦爱了，便会最后确定自己的性别。”舒影浅浅一笑上前扶起鱼翼，“我与你纠葛千年，终究只有恩情而无关乎风月；与他相见就那么一眼，我知道自己便再也不会释然……”

“可你对他，确实曾经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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