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力超好，一下子就回忆起两个在册子上姓燕的名字：“燕翩然，燕双飞？”
“不，都不是。”燕独行摇摇头，“她的名字很简单，叫千千，燕千千。”
“燕千千……”若水的头上也不自觉地现出几道黑线，他和易子馨对了一下眼色，迟疑着问道，“她现在年龄有多大了？”
“她比我大十二岁，现在的话应该三十出头了吧。”燕独行很担心，“这个年龄的人，在青楼里应该呆不住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她。”
名字和年龄都对得上，这也太巧了吧！易子馨知道若水和自己想的是一个人，但还不敢确定：“你还记得她嫁出去的时候，夫家姓什么吗？”
说起那个夫家，燕独行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恶棍我当然记得！姓唐！她出嫁以后就改姓唐了！”
他气哼哼地说着，大有一副要把那姓唐的千刀万剐给姐姐报仇的气势，却看到易子馨和若水一模一样的石化表情：“呃，怎么了？”
“唐千千……居然是你姐姐？”若水有点不敢相信，那个风情万种的老鸨居然是燕独行的姐姐。
“还是她招聘的我呢……”易子馨也有点人生如梦的感觉，她努力甩了甩头，“那个，燕独行，我觉得你可能不用去赎她了。”
“为什么？你们……认识？不会是她已经……”燕独行一下子想到了不好的方向，顿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姐啊，都是我对不起你！家里就顾着让我吃饱饭，把你嫁给那恶人不说，还一点陪嫁都没有，让你处处受欺负……都是弟弟不好……”
这个燕独行一哭起来就没人形象，把易子馨寒得打个冷战：“别哭别哭，不是这样，她活得好好的！我是说，你现在已经不用赎她了，她在里面管着一大批人呢，你还可以……让她给你个工作什么的。”
一说到工作，易子馨眼前突然一亮：“对，工作！”
若水一看到她眼睛亮，自己就开始头痛：“别告诉我你又想到什么歪点子了。”
“才不是歪点子，这个点子很正的！”易子馨很快就有了计划，笑哈哈地拉住若水，“我这不是在愁嘛，你说，翠倩楼我不能随便回去了，可是看着那楼被糟蹋成现在这样子，我也很心疼哇！现在不就有法子了吗？”
“什么法子？不是又要回去做舞女吧，一眼就会被认出来的，你就是易容也没有用。”若水这不是说假话，就凭她的风度仪态，只要舞个两下，绝对会被印象深刻的客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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