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棘青低头,看到新小孜额前湿透的发丝,将迎面浇来的雨水汇成一股股小小的细流,从她干净的面庞上迅速滑落,浇进女孩儿没办法掩紧的领口;又看到这位年轻的社区工作者蹬着自行车的脚上又穿了廉价凉鞋,而踩着地下的那只脚毫无忌讳地踏在绿化带冲出的泥水里。
雨水眯了凤眼,他皱眉嫌弃着新小孜,“就你这身板,不好好坐在办公室里写通讯,跑出来做什么?也不怕被台风刮跑了。”
夏棘青的单反相机本就被包裹严实,只露出一个镜头,可新小孜看见这家伙不顾混身湿透,还在努力用风衣紧紧掩护相机,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怼了过去:“既然怕弄坏你的宝贝,你自己干嘛不在别墅里呆着?温室里的花朵,经得起风雨吗?”
见狂风吹开新小孜半幅雨衣,这丫头忙不迭扯着衣服回遮相机包。夏棘青歪头,忍不住咧嘴笑了,伸手帮她将半幅雨衣拽回盖好,“行了,今天,你又想抢什么镜头?我做做好事儿,回头倒出来、整理了,施舍给你。赶紧回去吧,台风中心还没到境呢!”
“别得意,没准,我拍得比你多。”新小孜努力扣好了雨衣,拍了拍其下覆盖的相机包,“你需要什么,没准还可以问我要。”
“哂,刚学会游泳的小鸭子,螺蛳没吃几个,嘴倒硬!”
夏棘青扶稳了自己的山地车,转动笼把,准备向着映霞河岸去。
新小孜也重新蹬车,抢先朝河岸骑过去。
“臭丫头,抢什么,等等我。”
“我干嘛等你?你管我要拍什么?”
新小孜的女式自行车轮盘直径较小,没一会儿就被夏棘青追了上来。睨着夏棘青的山地车已满是泥泞,姑娘撇嘴。
“今天,怎么不开车了?雨天骑车,自虐给谁看呢?”
夏棘青气极而笑,“我曾经参加过国际自行车比赛,风里、雨里,什么天没骑过。我微博上有张照片,你没看见?”
“谁有空看你微博!”新小孜见前面小路变窄,突然发力速骑,朝前冲了过去。
夏棘青反应不过来,差点被挤歪在一边,等回过味儿来,新小孜已沿着坡路超前了十几米,“嗨——你这可不合格!你之前想到我网站学习,怎么不了解我这个老板的情况呢?哎,你骑慢点儿,那河边只怕滑得很,你掉进河里,我可不救你!”
“你要是敢不救我,我这里有好多照片,就不分享给你了!”新小孜已转过近河一角的林木,可声音还是穿过风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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