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市滨海,冬季气温不低,可空气湿度较高,因此入了夜,那份湿寒会让人感觉相当的不舒服。
项葵生溜达到了小区大门,才发现自己没穿薄羽绒服,被冷风吹得有点哆嗦,只能掖紧了夹克衫,暗暗埋怨樊丽华就喜欢把问题扩大化——他当然不会放开有想法、有冲劲的年轻人,他们可是东江新城居民自治方面马力最大的发动机,好容易带起一支年轻的社区工作队伍、又促动“毛毛虫”尝试网络自治,要是停课了,不就是认输?服务基层社区二十多年,他项葵生还没干过这事呢!
在小区门口,他正遇见了开车过来要找樊丽华商量项目的社科院教授杨晓翰,被他邀上车子,总算不用夜黑月高地吹寒风。
杨晓翰常态化安排他带的研究生在东江新城做研究课题,也早已听说“毛毛虫”撂了挑子、季陶然回乡、新小孜调休了不短的时间,好奇又担心地询问项葵生,网络自治这一块忙得过来吗?需不需要他安排学生,临时分担一些信息推送的任务。
项葵生在车里温暖中缓过劲来,眯眯一笑,“短期人手是紧张些,但不算个难题。就是几个年轻人一时遭遇居民误解和工作压力,产生了这样那样的顾虑,临时当了闷头的小蚕茧子。那就给他们一段时间,想清楚自然就缓过气、飞出来了,就象我年轻当兵的时候和连长、政委拧着一样!”
“呵呵,是吗?您当初也开跑过?”
“哈,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项葵生想起自己身为连队汽修技术最强的兵,却在军里比赛时候修坏了汽车,回来后被同连的个别战友悄悄嘀咕,心里过不去,悄悄用热水装发烧。连长、政委纵着他在宿舍里躲了几天,谁也没多问,后来直接给了他命令,让他去团里和比赛冠军一起对付最难修理的几辆车,直到两人成了好朋友,拿下后来多个比赛奖项……“‘毛毛虫’现在的情况和我那时差不多,天资技术都还不错,工作过程顺风顺水的,小傲娇惯了。等客观或自身问题浮显出来,连续遇到些挫折与委屈内心就受不了,又没想明白自己未来的职业定位,就想清静清静。”
“这是正常的,我也有过。”
“所以,能帮他们解决的问题,我和建峰几个尽力帮他们在后面协调。那接下来的功夫,就要等他们在“蚕茧里”梳理清楚,自己咬破障碍出来。”
“呵呵,您这比喻有意思,不怕他们‘咬破茧’以后职业转向,不再回新城?”
项葵生搓了搓手,哈哈朗笑,“那也不是难题,就算他们另有职业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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