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同向的幸福,在奔走的路途中隔阂又牵绊。优化民生的牵挂,在新年里来来去去相会。”——卷首诗
正在派出所值班的谭鸣声,下午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谭林基忽然要提前出发,再度去远隔万里的国度打工,不愿等他回家,已孤身一人乘坐公交前往机场。浓浓的愧疚,从年轻警员心底涌起,匆匆忙忙和顾所长请假,借了辆电瓶车追向越江公交的始发站。
谭林基坐在即将出发的车中,不停地打量正扩建的车站与增配的新式车辆,从增强了服务功能的建筑与宽敞舒适的车厢中感觉出家乡积极且新鲜的变化,对孩子的赌气与怨愤淡了不少,开始心疼为躲避自己,连续三四天借了值班不肯回家的谭鸣声。可想起自己年前年后,连着响应同乡邻里、相识熟人要介绍媳妇的好心,要带那小子去相看,他却一天不肯配合,甚至连个过场都不愿意走走,让自己五十余岁的老脸挂也挂不住,一股气又赌了上来。
所以听到谭鸣声一路寻来,心急且担忧的唤父声,他并不肯从最后一排座位上把脸露出来,只管缩在车厢角落里,任由儿子按着公交急急地寻找。
“谭大哥,你是在找谭伯伯吗?”从北岸回来的公交车靠了站,吐出乘客。领了礼品小有开心,却为找工作、焦急疲惫的新小孜缓缓下来,正好看见谭鸣声,愣怔。
“小孜,你?……”谭鸣声看到十多天不曾见面的女孩儿,只觉得心里那份压抑、委屈、担忧与欢喜一重重搅拌着,几乎绷裂了心脏。可父亲远行的担忧毕竟压过酸涩的情感,点了头,又向公交车上寻找。
“谭伯伯……好象在那辆车上。”
年轻人那点微小的动静没能漏过谭林基的眼睛。他不开心的咳声,让正好站在车边的新小孜听到,呼唤奔前的谭鸣声。
“爸——”谭鸣声拿着早已给父亲买好的龙井茶匆匆奔上车,“不是说还要考虑要不要出国吗?怎么急着提前走呢?”
“……国外的那老板在催,说工期紧,再给加一成工资。”谭林基深看一眼奔上公交的儿子,冷着心瞟了车门下小心张望的新小孜,“而且不出国,留在家乡,被你一次次丢光老脸?”
“……”谭鸣声知道父亲指的什么,瘦下一圈的俊脸红了,为对不起老父的苦心,亦为牵念车下那个女孩儿。他这会儿很想下车,问问新小孜新年里过得可好……可眼下,必须陪着操劳的父亲。
“我走了,照顾好你妈,好自为之!”谭林基见儿子低头不语、静静坐来身边,自然明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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